“我大哥小時候對我沒少照顧,我爹也常說你們一家是俺們家的恩人,現在你嫁給我大哥,你就是他們一家的一份子,也是我的恩人。”
何婉清還是不肯接。
兩人就這么互相拉扯著,一個堅持要給,一個堅決不收。
最后,李冬生索性把錢塞到了何婉清手里,緊緊握住她的手。
“大嫂,您就別推辭了,這是我對您和大哥的祝福。”
何婉清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紅著臉收下了。
“那……那好吧,小叔子,謝謝你。”
見大嫂終于肯收錢,李冬生也綻開了笑容,“別總叫小叔子了,顯得多生分。”
“咱們本就是一家人,你叫我冬生就行,或者叫我小五子,家里人都這么叫。”
“那你也叫我婉清吧,叫大嫂顯得我好像很老了似的。”何婉清輕輕抿嘴一笑。
“那可不行,一碼歸一碼,這大嫂還是得叫,長幼有序嘛。”
李冬生一本正經地說道,雖然他想和大嫂親近些,但這可不能亂了套。
兩人正你一言我一語地聊著天,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嘈雜的騷動聲,像是一群人在慌亂地叫嚷著什么。
李冬生本就愛湊熱鬧,一聽到這動靜,好奇心瞬間被勾了起來,“我出去看看咋回事。”
說著,便快步朝著聲音的源頭走去。
到了跟前一看,李冬生又好氣又好笑。
原來是自己爹李長貴又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了。
只見李長貴癱坐在地上,身旁的幾個親戚正手忙腳亂地試圖把他扶起來。
可他整個人軟得像灘泥,根本使不上力。
李冬生忙撥開人群,焦急地問道:“這是咋回事啊?”
三姑父無奈地擺擺手,苦笑著說:“冬生,這真沒招,我們都知道你爹不能喝,就沒敢讓他多喝!”
“也知道你們還要回家,可沒想到剛才一個不注意,他直接對瓶吹了,我們趕緊攔住,還是下去了不少,沒一會兒就成這樣了。”
李冬生一聽,真是哭笑不得,他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
這時,跟李長貴同輩的大哥,也就是李冬生的大伯,李長峰站出來發話了。
大伯雖然是叔字輩,但年齡其實已經六十有幾了。
“那這咋辦,老四這樣子八成是回不了家了啊。”
“找個板車給拉回去?”
“你當拉牲口呢!”李長峰呵斥道。
“要不今晚就在咱這兒住下吧。”
“住下……行倒是行……”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爭論起來,一時間也沒個定論。
最終還是李長峰看向了李冬生,“冬生,你爹這會兒是話也說不清了,你看看咋決定?我建議明天沒著急事兒的話,今晚就住下吧。”
大家把決定權交給了李冬生。
李冬生撓了撓頭,心里犯起了嘀咕。
他倒是沒著急事兒,但李冬云假期今天就最后一天了,明天可就要去供銷社上班了。
“伯,你等等,我去問問冬云咋說。”
“你這個當哥的,還拿不了主意,還得問妹子?”
李冬生訕訕的笑了笑,扭頭去了隔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