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吉普車走遠了,李冬生對陳默點點頭。
陳默則迅速點起一批干警說道:“你們幾個跟我來。”
而后率先騎上警用摩托車,帶著眾人就追了上去。
路上,陳倫跟在陳默旁邊對他喊道:“局長,我們這是干啥去?”
陳默頭也不回地說道:“跟著省檢察院的車就行了,其他的不要過問,到時候我會告訴你該怎么做。”
這個年代路上見不到幾輛汽車,陳默一行人遠遠地吊在吉普車的后面。
既不會被前方的人發現,又可以看見他們的行程路線。
行駛了一個小時左右,車子這時候駛出了大路,開始向著偏僻的路段開去。
車內的高宇看著汽車越走景色就越荒涼,他心中大概有了猜想。
侯澤這大概是要滅自己的口了。
畢竟,只有死人才不會開口說話。
他沒想到,自己硬撐了那么多天都沒有吐露出侯澤,卻因為侯澤的懷疑要被殺害。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在警察局的時候,把所有事情都一股腦地說出去。
這樣至少自己還有活下去的希望。
高宇不想死,他用力拍打著后座的鐵欄桿。
怒吼道:“你們這是要帶我去哪?這不是去省城的道路。”
“你們到底想干什么?想要殺我滅口嗎?”
“我可警告你們別亂來,我還是副處級領導。”
“你們要是膽敢殺害國家干部,世界之大,再也沒有你們的容身之所。”
車前排的兩個人對視一眼,心想這高宇還挺機靈的,那么快就知道是要殺他滅口了。
這時開車的司機小余說話了,“滅口?高主任你想什么呢?”
“我們收到侯市長的通知,要將你搭救出來。”
高宇還是有些不太相信,他說道:“搭救我?他還能怎么搭救?他現在連自己都自身難保了吧?”
這時副駕駛的藍德勇說:“高主任你放心,只要你走了,侯市長就放心了。”
“所以等會兒我會把車開到偏僻點的路上,然后你打開車門下去。”
“后面還有侯市長安排的車子來接應你。”
聽完,高宇還是有些將信將疑。
他問道:“把我放跑了,你們怎么辦?難道檢察院不會追責嗎?”
藍德勇再次說道:“放心吧,都打點好了,你只管走你的就行了。”
話說完,他右手摸了摸腰間的手槍。
他心中想到:侯市長花了大價錢要買你高主任的命,你還想著我們被追責怎么辦?
當然是不會被追責了,因為你下車后就會被認定為逃跑。
逃跑的時候可能會被撞死,被我開槍射擊。
跟你說有人接應,只不過是讓你自己老實下車。
所有的計劃都那么天衣無縫。
后面跟著的陳默以及一批警察,眼見前方的汽車拐到小路上。
陳倫問道:“局長,他們怎么走到小路上去了?”
“這路上顛顛簸簸的,還那么大灰塵。”
陳默估計著車里的人應該是準備要動手了。
他對著身后的陳倫說道:“縣長懷疑省檢察院這次的押送人員被侯澤買通。”
“擔心高宇會在半路上被滅口,所以安排我帶人一路跟著他們。”
“現在看來,縣長還真是料事如神啊。”
陳倫聽后則是滿臉不可思議,侯澤到底是有多少手段啊,居然連省檢察院的人也被買通了。
而且從現在的情形來看,對方跑到那么偏僻的小路上,確實是想要殺人滅口。
就在這時候,前面的吉普車速度慢慢降了下來。
等徹底停下來后,前排的副駕駛的車門打開。
陳默一行人依靠著汽車揚起的巨大灰塵,掩藏在后面并未被發現。
這時只見那名叫藍德勇的檢察官,他來到后車門開鎖,然后車門從里面推開。
高宇走出車外,大概是感覺到了自由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