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罷了,反正抽到的是石保吉,就算輸了也不丟人。
況且他們的這個指揮看著又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兩相一比較,就更挑不出他們什么了。
好的是,指揮是官家的兒子,就算輸了,罰得也不會太過就是了。
鄒進不知道的是,抽簽的結果本來就有貓膩,便是官家為了讓自己兒子能認清自己斤兩,這才讓楊義動的手腳。
怕他知道了真相,心頭血都不夠他吐的。
“人數上,就取個半數吧...等等......”趙德昭嘀咕道:“二百五不好聽,就取個二百六十人,你們對營中將士熟悉,你們來選就是了。”
他們已是不抱贏的希望,趙德昭說多少人就多少人吧!
五人領命后出了營房,到了外面才又唉聲嘆氣起來。
曹十七壓低了聲音說道:“也不知官家讓他來是做什么,就算要抬他身份......”
“慎言!”種昭衍打斷曹十七的話,“官家旨意豈是你我能置喙的!”
曹十七不服氣得“哼”了一聲,卻也不敢再說。
“算了,就當咱們倒霉,不過我看,他在這兒也不會多久,有了禁軍履歷,做什么都方便了!”段宏說道。
“好了,去選人吧,說十五日,也是一眨眼的功夫!”鄒進催促眾人,率先朝校場走了去。
校場上的士兵聽聞了這消息后,無一例外也是一片哀嚎,做好了必輸的準備,就算有幾個壯志酬酬,也被周圍人帶得泄了氣。
趙德昭卻是出了營房又去找了楊義,聽聞他們會議還沒散,便在門房等了片刻。
能讓二殿下在門房等著,守衛的士兵們也是心有惴惴,生怕這位一個不高興闖進去,那他們是攔呢,還是不攔呢?
提心吊膽了半日,好在這位殿下是個講理的人,真就等到了里頭議事結束,這才走了進去。
趙德昭以下屬的身份行了禮,楊義也受著,回了半禮后看了一眼副手,就見副手開口問道:“不知趙指揮有何事?”
趙德昭挺奇怪這二人是如何溝通的,但此時不是問這個的時候。
“下官頭一次參加禁軍比試,有些疑問想要問個清楚。”
楊義一抬手,副手開口道:“你問。”
“兩兵對陣,是否可用陣法?”
楊義點了點頭,不用副手翻譯,趙德昭也明白這個意思,又問,“步兵對陣,所用兵器是否有限定?”
楊義又搖了搖頭。
副手說道:“不拘于排兵布陣,也不拘于武器兵刃,就當是上了戰場,戰場上,就是一塊石頭,都能當武器的!”
“下官知道了,多謝殿帥指教!”趙德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心滿意足得離開了營房。
他沒有回自己營中,也沒有去校場看選人,而是命人牽了馬來,徑直離開了禁軍營。
這動作被有心人看在眼中,又有一番說辭,傳到種昭衍幾人耳中,更是好氣又好笑。
合著心急的只有他們,這位殿下全不將此事放在心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