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人嫌惡得看了一眼,一刀將人砍了,轉頭看著他們奔逃的方向大聲道:“殺了王繼勛,重重有賞,追!”
次日,趙德昭照舊在市集買了早飯,這次換了酥油餅,拿在手中邊吃邊走,到了宮門口正好吃完。
“殿下要吃,小人給您買回府里就是,您何必每次自己去買!”
甄平十分不解,殿下這幾日都不讓廚房準備朝食了,出了府門,聞著哪個香就吃哪個,炊餅、胡餅、蜂糖糕、饒骨頭吃了個遍,閑著還同小販聊幾句,也不知殿下怎么有這么多話。
街面上的東西哪有府里自個兒做的好吃,這些東西,府中廚娘都會,手藝不說一頂一,也是從尚食局千挑萬選出來的。
再說了,街面人來人往的,東西也不知干不干凈,就算要找人說話,自己又不是個啞巴,何必找外人呢!
“在府里吃多沒意思。”趙德昭要的就是熱鬧,府里冷清清的,連個陪著吃的人都沒有,無趣!
趙德昭吃飽喝足很是滿意,他擦了擦手,叮囑甄平老實在宮門口等著,高高興興上朝去了。
朝會也沒什么大事,聽了幾個御史打嘴仗,被皇帝申飭之后就命散朝,趙德昭趕忙出宮,拎著從黃虎那兒得來的小包袱便去了禁軍營,命人將種昭衍等五個都知喚來。
“你在外面守著,除了五個都知,別讓任何人進來!”趙德昭吩咐完甄平,這才進了營房,將東西放在桌上。
“不能去校場,否則瞞不住,也不能讓姓石的知道!”趙德昭左右看了看,將屋中為數不多的幾把椅子和矮幾挪到角落,將中間圈出個空地來。
雖然比不上象棚那么大,但作為演示,也足夠用了。
趙德昭站在圈中,手中擺弄著一個飛鼠,五個都知進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么一副景象,見他手中玩意兒,互相對了個眼神。
“殿下這是要做什么?”
“總不是要做游戲吧!”
“看他手中那什么?玩具?”
“殿下還小,心性不定,軍營重地,豈能如此兒戲?”
趙德昭自然聽不到他們的心聲,聽到腳步聲笑著招手,“快來,我給你們看個好東西!”
“指揮,眼下操練緊張,下官等還有要事!”種昭衍板著臉,表達了對趙德昭的不滿。
“本官說的就是要事,我找到了應對石保吉騎兵的辦法,你們看了就知道!”趙德昭伸出手,朝他們展示手中的飛鼠。
“老鼠?”曹十七怪叫一聲,“難道要用這東西來應對騎兵?”
“趙指揮,莫要玩笑!”鄒進也忍不住皺了眉頭,想起二殿下紈绔的名聲,心中多了憤懣。
官家雖不是昏君,卻是個父親,難道真因為拳拳愛子之心,將二殿下安排來禁軍鍍金不成?
轉念一想,自己不過就是個都知,憤慨又能如何?
認命吧!
有這么一個上官,自己在都知的位置上要多待幾年了,更甚者,也不知有沒有升遷的機會。
武將升職本就艱難,都知,從八品下,什么時候才能身穿緋衣,光耀門楣啊!
“沒有玩笑,來,你們讓開些,當心一會兒別被飛鼠傷著了!”趙德昭朝他們揮了揮手,見他們散開了些,才將飛鼠身上引線點燃了放在地上。
“瞧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