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紅霞就飛上了臉龐,王貽孫在一旁瞧見了,自是知道她這是想到了那個“青”字了,忍不住又是一陣頭疼。
“殿下測了什么字?”說是這么說,王溥對趙德昭的一切都挺感興趣,不僅因為女兒想嫁給他,宮中透出的消息,極大可能也會準了,更因為他是官家長子,最近的表現也頗是讓人玩味。
不知道他哪里來那么多奇思妙想,只可惜尋了薛居正做老師。
“是一個帛,布帛的帛!”王七娘忙接口道:“那算命說的我聽不懂,爹可能看出什么來?”
帛?
王溥在手心將這個字寫出來,皺眉思索了片刻,倏地睜大了眼睛,“這是——”
“什么?爹知道?”王七娘眨著眼睛好奇道。
王貽孫也興致勃勃得看向王溥,算命的話模棱兩可,后面看見他和七娘,更是沒再多說。
“帛”字,“皇”頭“帝”尾,他又是這么個身份,這字意思不言而喻。
“這件事你們給為父忘了,誰也不能說,知道嗎?”王溥神色嚴肅,看向二人說道。
王貽孫看王溥這神色,知曉此事嚴重性,拉了一把王七娘,朝她搖了搖頭。
還想追問的王七娘撅了嘴巴,輕聲嘀咕:“什么呀,爹知道都不告訴我們!”她是真好奇,有關殿下的事,她都想知道。
可王溥不說,王七娘也沒有辦法,忍不住在心中腹誹,還說什么子不語怪力亂神,還不是信了?
三人就這事止了話,王貽孫這才說了糖水鋪子中發生的事,王七娘坐在一旁做了些補充,“爹你是沒瞧見,那顆南珠,可比得上貢品的品質了,姓陸的一個御史,這么有錢?”
王溥看了王七娘一眼,這一眼暗含警示,王七娘自知失言,忙住了嘴,喏喏道:“女兒不該妄加揣測,女兒有錯!”
“你和殿下的婚事,有你母親做主,皇后宣了她明日進宮,你也該收收性子,既然今日見到了人,就好好學學規矩,去吧!”王溥說完這番話,朝王七娘揮了揮手。
王七娘知道剩下的事就不是自己該聽的,只好行了禮,出門尋娘親去。
“上次你同我說的事,辦了吧!”王七娘離開后,王溥才朝王貽孫開口。
“爹是說,呂——”王貽孫眼睛亮了亮,“兒子這就去!”
“急什么,”王溥把人喊住,“晚些時候,你單獨出門,將東西給了李鑄就回,別給人瞧見了。”
李鑄,御史左丞,是御史臺兩個御史中丞之一,也是王溥的舊僚,二人在后周時同朝為官,相處融洽,只不過王溥位高權重,趙匡胤上位后自己退了下來。
彼時李鑄不過是侍御史,自然沒人在意他的去留,如今,曾經的侍御史成為了御史左中丞。
都說一山難容二虎,如今御史大夫空置,左中丞和右中丞表面看著和睦,私下里卻是為了那個位置使盡手段。
姓姚的,可是右中丞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