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粱河上游是發源自山西的桑乾河,進入河北后便又有了多種名稱,也叫永定河、清泉河、渾河等稱呼。
而在北宋,則被稱為高粱河。
看到這三個字,趙德昭唇角不經意翹了起來,嘲諷之色一閃而過,忽而想起了什么,將輿圖收起,朝眾人道:“已經到了涿州,不著急,等李帥來了再商議。”
劉厚德聽了這話很是奇怪,進城時還著急要看輿圖,怎么這會兒又說不著急了。
不過他一個降臣,也沒資格去問,他說不急,那便不急吧!
“將軍,宴席......”劉厚德斟酌著問道。
趙德昭看了眼堂中眾人,見他們神情雖是亢奮,但也難掩疲憊,揮手道:“那便勞煩劉通判準備。”
劉厚德帶著府衙中吏員們退出了二堂,趙德昭放松得靠坐在椅子上,揉了揉泛酸的眼睛,嘆道:“原來打仗是個這么累人的活!”
曹璨看他這副樣子,忍不住笑道:“我怎么不覺得你累呢,要現在兵馬足夠,你說不定就直接往幽州去了!”
趙德昭兩手一攤,無奈道:“咱們確實沒法去幽州,人太少了,還要想辦法過河,人累馬疲,怎么都要先修整一下。”
他們才七八千人,這么點人去打幽州,就算把霹靂彈全部用上,炸開了幽州城門也是沒用,幽州城中兵卒就能輕松將他們都滅了。
再者,打幽州必定是場持久戰,糧草是最需要保證的,太原那里會有跟著大部隊來一批,后面征調的從雄州送出,如今無論哪一邊,都還沒有送到。
不可冒進啊!
“走吧,都去歇息會兒,晚些吃頓好的!”趙德昭起身,便要朝后院走去,“后面屋子多,你們也一起來吧!”
“恭敬不如從命!”曹璨和趙德昭關系一向親近,得了話自然不客氣,王承衍想了想,也便和他一起站了起來。
“我自是要跟著將軍的!”何承矩說完,朝另幾個親衛道:“你們分作兩班,一班先去吃飯休息,另一班在后院護衛!”
“我便不去了,晚些再來赴宴就是!”鄒進還是穩重,這幾人都留在府衙,營中事務還得有人看著,他作為如今的指揮,自是當仁不讓了。
如此說好,幾人便在二堂門口告別,不想劉厚德卻又去而復返。
“何事?”趙德昭停下腳步問道。
“將軍,城門來報,城外來了百余人,說是來找您的。”劉厚德說道。
百余人?
不會是岐溝關的人,也不會是李繼勛的人馬,那會是哪個?
“領頭的是個女將,自稱姓楊!”劉厚德瞄了趙德昭一眼,將話說完。
“楊?不會是楊延瑛吧!”曹璨可是聽聞了趙德昭智破太原城的事,自然知道其中有個關鍵人物,楊業的女兒楊延瑛。
“姓楊的女將能有幾個?”趙德昭不知道楊延瑛此行為何,只好揮手朝劉厚德道:“自己人,讓她們進來!”
劉厚德一躬身,領命而去。
“你們先去休息吧,我在這里等她就是!”趙德昭重新走進二堂,卻見身后腳步跟了進來,轉頭一看,除了何承矩,曹璨和王承衍也都跟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