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院大王耶律屋質、北院大王耶律斜軫也都在城外部署,就算宋軍來了,也要先應對他們!”韓匡嗣說道:“這些兵力加起來足有十萬余,宋軍又是長途作戰,時日久了,自然受不住,南京定然能守住。”
李扎盧存“哼”了一聲,“本將在此,誰敢說守不住!”說完這話,大喇喇的瞄了坐在一旁,自始至終沒有開口的耶律奚底一眼,眼中暗含嘲諷之意。
耶律奚底只當沒看見,心中卻是苦澀。
他本是駐守涿州,可臨時有事來南京,卻不想沒離開幾日,涿州便換了主人,他回不去,只好一起守南京。
可除非他立下大功,否則丟了涿州的事,也要記在他的頭上。
“不過,宋軍打下涿州也有十日了,怎么還沒動靜?”韓匡嗣奇道。
“許是還在修整吧,”耶律沙道:“南京有了防備,不比岐溝關,他們定然要好好綢繆一番的。”
“是這個道理——”
韓匡嗣想著,自己的長子死在宋軍手上,這次定然要讓他們有來無回的。
如今城里城外的人馬加起來也有十萬多人,上京還在征調兵卒過來,不怕守不住南京。
屆時,他定要將殺了自己兒子的人五馬分尸!
“對了,”耶律殺問道:“聽聞北院大王在同宋軍對戰時,被他們用奇怪的武器打敗了,那東西會發光,還有毒煙,可有此事?”
韓德讓點了點頭,“的確是!”
“若他們用在南京攻城之戰上,可有應對之策?”
“北院大王同本官說過此事,”韓匡嗣緩聲道:“第一個便是觸地旋轉的火球,此物會驚擾馬匹,不過若是開闊地帶,另軍隊散開即可,而此物對攻城也無甚大用,只需讓城外部署小心便好。”
“耶律屋質怎會敗在此種伎倆上,當真是年紀大了,越發不中用!”耶律沙絲毫自己這不敬話語被屋中幾人聽見,在他看來,若自己來做這個北院大王也是使得的。
況且耶律屋質、耶律斜軫二人俱是支援晉陽失利,從而使晉陽落入宋軍手中,這才導致如今這局面。
陛下竟然沒處置他們,自己心中也甚是不服氣。
若因他們誤了戰機而撤了他們官職,自己豈不是有機會做北院大王?
耶律沙自顧自想著,耳中同時聽著韓匡嗣的話。
“另一個是會釋放毒煙的東西,聞之便咽喉刺痛,眼睛流淚,若沾染上一些,皮肉也會發癢潰爛,嚴重者腹瀉嘔吐,全身無力。”
“這東西倒要防備一二。”李扎盧存聞言皺了眉頭。
“耶律屋質曾言,宋軍投放此物時,臉上皆縛面巾,想來此法對我們也是有用,屆時讓將士們也如此就好!”韓匡嗣道。
“這方法簡單,本將即刻讓人去辦,城里布坊多,總是夠用的。”李扎盧存說道。
耶律沙說道:“還有一個重要的是,南京城外有高粱河,宋軍要攻南京,便要渡河,除了從橋上過,便是從河上走,如今正是冰期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