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角刀形制奇特,通體長度在半米左右,屬于短兵器的一種,它的刀柄很短,有護手,在刀柄頂端會有環首刀樣式的鐵環。
刀身狹窄,大約從中心位置開始叉開,在刀身前半段形成酷似麒麟角的形狀。
麟角刀在使用時,一般為雙手各持一柄,可攻可守,在與長槍戰斗時,便可以用一把刀格擋長槍的捅刺,另一把直接順勢靠近砍殺,招式靈活多變,對于長槍有很好的克制效果。
便如現在,耶律敵烈和耶律奚底在宋軍兩翼并沒有形成有效攻勢,反而被宋軍牽制,重甲步兵趁機收割馬腿,騎兵的優勢蕩然無存。
這些遼兵都是耶律敵烈的斡魯朵,是他自己兵馬,損失一個都讓他心疼不已,別說一下子損傷了這么多。
眼看討不了好,耶律敵烈也不戀戰,直接下令撤退。
“將軍,追不追!”打爽了的李謙溥舉著刀問。
“不追!”李繼勛朝四周看了看,“簡單打掃戰場,回營!”
耶律敵烈雖然只有五千多人馬,可幽州城外不知道駐守了多少,加上幽州城墻上還能進行輔助攻擊,若是追上去,他們怕是會遭遇新一輪的襲擊。
就算他們有斬馬刀、麟角刀,遇上碾壓性的人數,便是羊入虎口。
高粱河邊,宋軍大營還在搭建,趙德昭見李繼勛已是回轉,忍不住笑著迎上去,“這么快?我還以為得等到晌午!”
“肚子餓了,早些回來用飯!”李繼勛下馬,將馬韁扔給親衛,一邊朝里走一邊說道。
“已是讓伙房準備好了。”趙德昭同李繼勛走到已經搭好的中軍大帳中,回頭吩咐一個小兵讓炊家子送飯菜來。
“李帥遇到了哪個?多少人?”沒等李繼勛坐下,趙德昭便開口問道。
“聽遼人叫他冀王!”李繼勛坐下說道。
“冀王?”趙德昭想了想,好似印象里是有這么個人,“好像是耶律璟的兄弟,不過因為是婢生子,明面上是封了王,私底下皇室對他并不十分客氣。”
李繼勛點了點頭,“他帶的人不多,五千左右,都是騎兵,看損傷大很快就撤了,想來,也是幽州那邊發現了咱們從渡口走,讓他來阻擊,阻擊不成,就先打探虛實了。”
趙德昭點了點頭,這很正常,沒有道理說打不過還要硬打的,畢竟他們是以守城為主。
“本將剛進營時,看見糧倉已建好了?涿州那邊的糧草和輜重到了?”李繼勛想若是如此,那倒是挺快的。
“哦,不是,涿州那邊還沒到呢,李懷忠將軍還在渡口盯著,這些糧草是遼人的!”
趙德昭笑得十分得意,將李二狗和另外一個漢人,帶路回東西營搜刮的事簡單說了說,除了糧草,還有一些兵器,甚至還尋得了十幾匹爆炸時逃走,后來又跑回去的戰馬。
“遼人這算不算折了夫人賠了兵?他們沒堵著咱們,還送了咱們這么大禮,咱們是不是得好好謝謝人家!”李謙溥聽了大笑著道。
“謝什么?”李繼勛斜了一眼,哼笑一聲,“他們鳩占鵲巢這么久,這點連利息都不夠!”
李謙溥忙點頭,收了笑意拱手道:“李帥說得對,是末將想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