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截殺我等?”阿古達大喊道。
白衣人仍舊沒有開口,沒將他們全部殺死前,他不會說一句話。
“你們是宋人!”阿古達突然說道,除此之外,他想不到還有什么人會追著他們而來,“你們想做什么?”
白衣人就算被他猜中了身份,也仍舊沒有開口,阿古達見此,冷哼一聲,突然策馬沖向白衣首領,在二人即將相撞的瞬間,阿古達從馬背上躍起。
白衣人沒料到這一招,匆忙舉刀格擋,阿古達的彎刀砍在對方刀身上,借著沖力將白衣人撞下馬背。
兩人在雪地上翻滾廝打,阿古達的彎刀被打飛,白衣人的長刀也折斷了,不過此刻,白衣人不止一個,很快有同伴趕來,阿古達雙拳難敵四手,最終還是被壓制下。
“宋狗!”阿古達臉龐陷在雪地中,掙扎著喊道。
下一刻,刀尖自背穿透他的胸口,他身體猛地一震,眼睛倏地瞪大,雙腿拼命蹬著,最后慢慢沒了動作。
“死了!”白衣首領抽出染血的刀,踢了踢雪地上的人,確定他死透了之后,蹲下身在他身上摩挲,一封信函自他懷中被找了出來。
“把人埋淺一些,換裝,趕緊出發!”領頭之人將信函收好,又從他腰間摘下令牌后,朝其他人吩咐道。
“是!”
有兩人從雪中爬了出來,他們手中拿著弓弩,正是放冷箭的另外二人。
這幾個,便是大宋武德司的人,他們將五具尸體埋入雪中,又在不遠處刨開,從雪洞中取出一個包裹來,里頭赫然是簇新的契丹軍服。
換好衣裳后,他們儼然是契丹騎兵模樣,領頭之人大喝一聲,五騎繼續朝著北境快速疾馳而去。
這五騎在十日后抵達了北境蕭胡輦的駐地,出示身份后被請進了蕭胡輦的營帳中。
“是父親讓你們來的?”蕭胡輦看向五人,用契丹語問道。
“是,末將阿古達,奉蕭相之名,將撻覽阿缽帶入臨潢。”為首之人用流利的契丹語回道。
蕭胡輦并沒有對他們身份起疑,而是關心撻覽阿缽,“為何要入京?你們想對他做什么?”
蕭胡輦看上去很生氣,“阿古達”躬身道:“將軍放心,蕭相的意思,既然將軍看重撻覽阿缽,就給他一個立功的機會,我大遼不日討伐完顏部,撻覽阿缽若能在此戰中立下大功,便能順理成章得封將領,好堵上其他人的嘴巴,屆時再將他送回。”
“當真?”蕭胡輦看上去仍舊不十分信任,“我如何能信你?”
“阿古達”將懷中取出信函遞上,“將軍請過目!”
蕭胡輦接過信函,卻沒有拆開,她仔細看了信封角落,上面有他們蕭家密印,確認的確出自父親之手后才將信拆開,里頭的確如眼前這人所說,是要給撻覽阿缽一個順理留在自己身邊的方法,最后也是有父親的私印。
“若我不同意呢?”蕭胡輦還是不想把人交出去。
“阿古達”說道:“京師已有流言,耶律折本的意思是將撻覽阿缽誅殺,以全我契丹貴族體面,若將軍執意不肯,下一批來的,或許就是...”
“難道我還能怕他不成?”蕭胡輦立即喊道。
“小人的意思,有了第一批,便有第二批,最后若是陛下旨意,將軍又該如何?”
蕭胡輦臉色鐵青,最后說道:“好,我把人交給你,可我也警告你們,若他有任何不測,我蕭胡輦,定帶兵打回臨潢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