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蒙正頷首領命,這些也是做慣了的,他心中有數。
趙德昭同他們商議結束,外頭天色也暗了下來,“今日便先這樣,回吧!”
趙德昭起身離開了撫遠閣,剛入內院,就見楊延瑛翹首以盼的身影。
“你這消息夠靈通啊!”不用猜,也知道她等在這里是為了什么。
楊延瑛立即走上前,“殿下打算什么時候出發?”
趙德昭一邊朝前走一邊道:“那得看遼國什么時候有動作。”
楊延瑛點了點頭,“屆時我可能同去?”
趙德昭停下腳步,看向楊延瑛道:“我以為你會跟楊將軍去雁門關。”
楊延瑛搖了搖頭,“我不想去北邊,我想去西邊,我還可以同此前一般去府州!”
“府州...”趙德昭想這不可巧了嘛,“也成,你去府州,聯合折家軍防備黨項。”
楊延瑛聽了這話后臉上終于有了笑意,“是,末將遵令!”
趙德昭看她模樣也笑了起來,“具體的先不說,怕還得有好幾個月,再者,靈州那兒糧草還未儲備完畢,若現在打起來倒還麻煩了!”
“好,我回趟楊府,今日怕是不回來了!”楊延瑛朝趙德昭說完轉身便走,趙德昭看她這副急匆匆模樣哭笑不得。
太子府因為安安和惟明去了宮學而冷清了許多,趙德昭走到主院時,就見王七娘手中拿著針線,卻是對著虛空發呆,眉眼惆悵得厲害。
“怎么,又在想他們了?”趙德昭走過去拿走王七娘手上針線,“天黑了就不要做針線了,對眼睛不好。”
“殿下回來了?”王七娘笑了笑,“才去了三日,我這心啊,時不時就想到他們,吃了什么,穿得夠不夠,有沒有調皮被先生責罵,你說,會不會官家太過寵愛,反而在宮里養成個紈绔性子?”
趙德昭看她這患得患失的模樣,溫聲勸道:“皇后照顧起居,定然不會差,至于你擔心他們會不會養成個紈绔性子,你不如看看我同四郎,我們如何?”
“那不一樣,”王七娘瞥了趙德昭一樣,“兒子和孫子能是一樣的?你沒見官家對安安的稀罕勁。”
“你要是不放心,明日去宮里瞧瞧不就成了?”趙德昭握著王七娘的手輕輕撫摸著,“你是太子妃,難道還有人不讓你進宮?”
“殿下真是...”王七娘嘆了一聲,“不瞧了,待第十日我去宮里接他們。”
“不過,前幾日我聽延瑛說的那句話倒是挺有道理。”
“什么話?”
趙德昭看向王七娘,唇間揚起一抹笑,“咱再生幾個,你就沒功夫想東想西了。”
“殿下—”王七娘瞟了一眼還在屋中服侍的琉璃,眼中流露出幾分羞澀。
琉璃秒懂,立即福身告退離開了屋子,王七娘“哎”了一聲想把人叫住,趙德昭哪給她機會,抓著她胳膊道:“你這婢女是個懂事的,回頭得好好賞她。”
“殿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