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安勿躁,”蕭胡輦起身,而后朝外道:“本將這便去!”
走出帳外,就見一隊十幾人等候在帳外,見了蕭胡輦神情很是倨傲,“蕭將軍當真傲慢,讓本官等了這么久!”
蕭胡輦神情恭敬,道:“大人恕罪!”
朝廷來使又瞥了她身后數人,而后才道:“朝廷旨意,還不跪下接旨!”
待他們跪下后,這人才展開圣旨,宣讀起來。
可越聽越是心驚,旨意中所寫,蕭胡輦及其北境軍公然同朝廷作對,扣留撻覽阿缽不放,有辱大遼貴族體面,因此,要撤換北境統帥,且所有將領罰俸降職。
“憑什么?”有人當即不滿,“撻覽阿缽是被耶律折本所殺,同我們有什么關系?”
“耶律大人如何會做如此卑鄙之事?你們不僅違抗旨意,還妄圖構陷朝臣,這些,本官都會據實上報!”使臣指著他們憤怒道。
“你—”年輕的將領站起身來,“你們欺人太甚!”
“恕本將不能從命!”蕭胡輦也站了起來,“還請朝廷查明真相,還我北境軍一個清白!”
使臣哼笑一聲,“真相?真相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想要相信誰!”
“你什么意思?”
“朝廷馬上要對完顏部用兵,耶律大人如今可是北院大王的得力戰將!”
“原來是北院大王的紅人!”諸人俱是明白了過來,相比于北院大王,他們北境這兒的確是不夠看的。
也難怪連使臣都能對他們如此不客氣。
“接旨啊,難道是要抗旨不成?”使臣看他們個個都站了起來,指著他們怒道:“抗旨不遵,格殺勿論!”
“好,”蕭胡輦倏地抽出刀,“那你就先去死吧!”
使臣怔愣之際,咽喉間便多了一條血痕,蕭胡輦動手之后,身后諸人也都反應了過來,抽出刀朝其余人砍去。
不過片刻,朝廷來的人全部死在了他們手下。
待回過神來,才發現大事不妙,如今是不反也得反了!
諸人心中卻還是忐忑不安,不知事情怎么就到了這一步,蕭胡輦用衣袍擦拭刀上血跡,淡聲道:“對不住,是本將忍不住脾氣,既然朝廷有了這打算,我定是要反的,你們若愿意跟我,事成后,承諾你們的必定兌現,若不愿,我也不為難,自離開便是!”
剛說完,遠處傳來鈴鐺聲和鼓聲,他們回頭,只見白頭薩滿兀顏蹣跚而來,鹿骨面具在火光中森然可怖。
“狼神...托夢了...”老薩滿嘶聲舉起血淋淋的羊心,“北斗倒懸...大遼...要換新主...”
羊心落地一瞬,蕭胡輦猛得劃破手掌。
“愿意舉事便伸手,今日歃血為盟,他日裂土封王!”
火光映紅了她的臉龐,掌心的雪滴落在雪地上,猶如盛開的紅梅。
年輕的小將第一個割破手心,“末將追隨蕭將軍!”
“我也是!”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葛魯看了看雪地上的尸體,最后還是嘆了一聲,割破手心后伸出手去,“好,那就砍了上京那幫蛆蟲!”
蕭胡輦獨自回到帳中后,心腹走上前來,“他們都回去了,將軍放心!”
蕭胡輦點頭,過后才哼笑著道:“還廢了幾個死士來演這場戲,不過總算是說動了他們!”
撻覽阿缽,放心,我定會為你報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