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不會!”曹十娘說完甩著鐵鞭就沖了過去,黨項首領手中長槍直刺她心口,曹十娘一個后仰避過,手中長鞭已是纏上了他胯下馬腿。
戰馬嘶鳴著倒下,黨項首領收了槍勢翻身下馬,突然手臂一陣刺疼,原來曹十娘的鐵鞭已如毒蛇般攀上了他的右臂,倒刺扎進鎧甲間的縫隙中。
她猛地回拉,鞭上倒刺帶著碎甲與血肉,硬生生撕下他半條臂膀。
當曹璨率部趕到時,西市已無站著的黨項人。
曹十娘坐在一處石頭上包扎手臂傷口,染血的長鞭被她扔在一旁。
“你什么時候換的鞭子?”曹璨看著鐵鞭驚呼一聲,這一路上她不是用刀便是用弓弩,倒沒留意這條新的鐵鞭,看上去遠不及從前那條紅色皮鞭可愛。
曹十娘伸手拽了拽鐵鞭,黨項首領在她腳下發出微弱呻吟,“你在沙州同我爹議事時,我去找人打的!”
曹十娘舉起鞭子,倒刺上還掛著碎肉,“我給它起了個名字,叫‘哭喪鞭’...”
說罷,她舉鞭又抽向地上的黨性首領,“抽一下哭爹娘,抽兩下...見閻王!”
不知為何,曹璨覺得自己身上也疼了起來,看了一眼已經不動彈的黨項人,笑著上前,“行了,歇息片刻也該繼續出發了!”
曹十娘“嗯”了一聲,將長鞭收好,起身活動了下手腳,繼而將巴扎好的手臂伸到曹璨面前,軟了語調道:“不小心被割傷了,好疼啊!”
曹璨捧著手臂,見白色麻布上透出些微血跡,不由心疼,“下次你跟著我,就這么些人,還不用你親自動手!”
曹十娘“嗯”了一聲,“夫君說的是!”
跟著曹十娘看了全程的歸義軍默默閉上了眼睛,他們的這個姑爺,看樣子腦袋不大好啊!
遠處傳來火光,二人轉頭看去,曹璨道:“陳將軍應當找到了糧倉和武庫,咱們去城門口等著!”
一個時辰后,歸義軍和伊州軍騎兵先鋒朝夏州進發,一隊人馬護送十幾車糧食緊隨其后。
涼州。
鐵鷂子重騎列陣在前,步兵弓手壓后,攻城錘和云梯在晨霧中若隱若現。
李光睿勒馬陣前,緩緩舉起彎刀,猛得向前一揮,“攻城!”
數千支箭矢騰空而起,黑壓壓如蝗群撲向城頭,守軍剛舉起盾牌,箭雨已至。
“叮叮叮!”
箭矢打在盾牌上,但仍有慘叫聲從垛口后傳出,黨項人的箭鏃淬了狼毒草汁液,中箭者不過片刻便口吐白沫,四肢無力。
趙昌言伏在女墻后,冷眼望著城下涌來的敵軍。
“放滾木!”
十架云梯同時架上城墻,黨項死士悍不畏死得向上攀爬,滾木礌石轟然砸下,將最前的幾人砸得腦漿迸裂,但后面的黨項兵卒踩著同伴的尸體繼續沖鋒。
一名黨項人剛躍上城垛,還未站穩,一柄長刀已貫穿他的胸膛,趙昌言抽刀反掃,將另一名登城者砸下城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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