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戲的秦粟笑容僵在臉上。
摸狗就算了,居然會有人想摸狼?肯定是這小女孩沒見過狼兇殘的樣子,還真是……天真呢。
聽到魚寶這樣說,葉瀾棲仿佛活了過來,笑容重新浮現在臉上。
“妹妹喜歡,我就變。”
看到葉瀾棲的笑容,秦粟不高興了,雜種就應該被眾人唾棄,為什么還會有人喜歡雜種?
一旁的小弟轉了轉眼睛,和秦粟說了句悄悄話。
秦粟眼睛一亮,贊許地看了小弟一眼,然后看向葉瀾棲。
“小雜種,你想不想回家看看?”
以秦粟為首,家里的兄弟姐妹們無一不想把他趕出秦家的,娘去世后,他就很自覺地離開了秦家,被夜嵐收留,和娘一個姓,改叫葉瀾棲。
秦粟居然還讓他回家看看,肯定不安好心。
“不用了,我與秦家無半點瓜葛,就此告辭,再也不見。”葉瀾棲拉著魚寶的小手就要走,卻聽見秦粟冷冷一笑。
“呵呵,你娘的東西,你也不要了?”
娘的東西……葉瀾棲的心里有兩個小人在劇烈掙扎著。
他明知道秦粟不是個好東西,不會輕易把娘的遺物給他,但是有一絲希望,他不想放棄。
魚寶拍了拍他的手背:“去吧,我可以保護你。”
不知道為什么,魚寶對自己很有自信,雖然自己被測出來毫無天賦,但是她就是不怕,就好像自己赤手空拳就能打倒這些修士。
魚寶不知道這份自信和從容從何而來,難道自己是普信女?
葉瀾棲笑了笑,他何德何能聽到除了娘以外的人說,要保護他。
魚寶和葉瀾棲走在中間,秦粟的小弟們圍著他們,好像生怕他們逃跑。
秦家很大,算是這個鎮上的首富了。
但是再富麗堂皇,也比不上夜嵐的山洞。
看著魚寶毫無震驚的樣子,秦粟斷定,魚寶肯定是某個隱士家里的小公主,他這弟弟命可真好,明明身份低微,卻傍上了大腿。
再入秦家,不免要見到之前的兄弟姐妹們,他們無一人不是捂著鼻子,離他遠遠的。
身穿鵝黃色的小姑娘嫌棄地說:“哪里來的騷味,哥哥,你怎么什么畜生都往家里帶。”
身穿藍色長袍,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少爺也冰冷開口:“小雜種,你當年不是走得很硬氣嗎?怎么現在又回來了?”
一句比一句難聽的話攻擊著葉瀾棲。
如若自己一人,葉瀾棲不覺得有什么,但是帶著魚寶,他突然覺得很羞恥,很害怕,怕魚寶嫌棄,也怕他們連帶著攻擊魚寶。
“你們秦家是做什么的?”
秦粟突然聽見魚寶和他說話。
難不成,這小公主對自己有興趣了?
“要不,你猜猜?”秦粟挑眉,露出一個自認為很帥氣的笑容。
“嗯……是挑大糞的?要不然你們家的人怎么嘴巴一個比一個臭。”魚寶用手捂住鼻子,露出一個很嫌棄的表情。
這么直白的話語,所有人都聽得懂,幾個小姑娘擼著袖子就要身邊的護衛教訓她。
護衛步步逼近,葉瀾棲護著魚寶,眼睛迸發出危險的光芒。
“秦粟,我不想與你們爭執。”
想到他的本體是狼,三腳貓功夫的護衛們有些害怕了,不敢上前。
“行,只要你與人比試一場,我就把你娘的遺物給你。”秦粟讓人端上來一個包裹。
包裹破爛不堪,不知道是從哪個角落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