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人感染了,會有什么癥狀?”女子艱難的開口問道。
“會恐水,怕風、興奮。”
楚天青道:“雖然口渴但不敢飲水,即使看到水、聽到流水聲或僅僅提到水,也會引起咽喉部嚴重痙攣。”
“即便是微風,也可能導致患者咽喉部肌肉痙攣,嚴重時可引起呼吸困難。”
“在此之后,便會逐漸進入安靜狀態,痙攣停止,肌肉松弛,出現癱瘓癥狀,呼吸逐漸變淺、變慢,最終因呼吸肌麻痹和循環衰竭而死亡。”
聽完楚天青的講述,女子整個人如墜冰窟,扶著案幾的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她想起去年父親的一個士兵被瘋狗咬過后,的確有楚天青所說的那些癥狀,那人最后蜷縮在營帳角落,連水囊晃動的聲音都能讓他發狂嘶吼,最終慘死在營中。
大.....大夫.....她的聲音干澀得厲害。
這針.....現在打還來得及嗎?
此刻她也不管疫苗安不安全了,畢竟再有危險能比這病毒發作還要危險?
看著女子驚慌失措的模樣,楚天青嘴角微不可察地揚了揚,他慢條斯理地取出注射器:“袖子提上去。”
“誒誒!”
女子趕忙將自己的衣袖擼到肩膀處,露出白皙的手臂。
她緊張地盯著那閃著寒光的針頭,喉頭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
放松。
楚天青按住她繃緊的手臂,肌肉太緊會斷針。
女子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放松下來,針扎入肉的時候有一點刺痛,但卻是沒想象的那么疼。
等楚天青拔出針管,女子忙問道:“大夫,這就好了嗎!”
“沒有。”
楚天青回身再次打開藥柜:“還要注射免疫球蛋白。”
女子剛放松的表情又緊繃起來:還...還要打?
楚天青晃了晃瓶子,解釋道:這東西能在身體產生足夠抗體之前,迅速中和傷口部位殘留的狂犬病病毒,不能不打,而且這一針要打在傷口周圍。
楚天青說著,已經換上了一支更粗的針管。
程處默倒吸一口冷氣:這針頭...也太粗了吧?
女子看著那寒光閃閃的針頭,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但想到方才楚天青描述的恐怖癥狀,她還是咬牙將褲腿又往上卷了卷,露出血淋淋的傷口。
“對了。”
楚天青突然問道:“你多重?”
呀哈!
程處默和房遺愛聽到這個問題,頓時嚇了一跳,不約而同地后退兩步,房遺愛更是小聲嘀咕:完了完了,秦姐最忌諱別人問這個
“這小子......真是找死啊!”
房遺愛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去年幾家聚會,酒醉之下自己也是嘲笑她看起來胖了。
結果她就當著各位家長的面,直接給了自己一腳。
時至今日,房遺愛仍舊有些心有余悸。
女子也是微微皺眉道:“你問這個干什么?”
“我得知道給你打多少量啊!”
看著女子這般戒備的樣子,楚天青也是頗為無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