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吔?這句話怎么聽著這么熟悉?”
楚天青看著楊曾泰,片刻后忍不住暗自發笑。
難怪......畢竟跟舔靈一個名。
“楚公子之才,洞幽燭微,明察秋毫,我今日算是大開眼界了!”
房玄齡在旁贊賞不已:“此等推斷,合情合理,條理分明,絕非臆測,當為偵破此案之關鍵!”
說完,他看向一旁仍處于震撼中的楊曾泰:“楊縣令!”
楊曾泰一個激靈,猛地挺直腰背:“下官在!”
“速速依楚公子所析之兇手特征,排查全城!”
房玄齡擲地有聲:“各官宦、富商府邸之中,年齡在十八至二十五歲之間,身形瘦小,相貌清秀,性情孤僻陰郁的侍從,全都要排查一遍!有可疑者,立即控制,詳加訊問,不得有誤!”
“是!下官遵命!”
楊曾泰精神大振,連忙躬身領命。
隨后轉身,對著衙役們大聲下令:“來人!將死者遺體小心收殮,即刻運回府衙!仵作隨行!其余人等,隨本官回衙,立刻部署排查事宜!”
衙役們齊聲應諾,動作麻利地開始收拾現場,小心翼翼地將尸體抬上簡易擔架。
“等一下!”
就在此時,楚天青像是想到了什么,快步走到尸體旁,用竹簽小心翼翼的將死者指甲縫中的殘留物挑出來一些,又用白布包好。
見狀,房玄齡頗為疑惑道。
“楚公子,這是......”
楚天青沒有立刻解釋,而是直起身,拋出了一個看似突兀卻直指核心的問題。
“房老哥,你認為......我們還能找得到那件兇器嗎?”
這個看似簡單的問題,卻讓房玄齡瞬間明白了楚天青的言外之意。
是啊,距離案發已經過去兩個多月了。
這么長的時間,就算他們運氣好能鎖定嫌疑人......
可案發現場的痕跡早被風雪侵蝕,兇器下落不明,血衣不知所蹤,更沒有一個目擊證人。
光靠推理和動機,就算把人抓到了,沒有確鑿證據,怎么讓兇手認罪伏法?
更可怕的是,如果兇手死不認賬,甚至反咬一口說官府冤枉好人,到時候不僅案子破不了,那些辦案的人反而要落個辦事不力的罪名!
“楚公子......”
房玄齡的聲音低沉下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
“兇器下落不明,關鍵物證又難以尋獲,這確實是本案最大的難點,你剛才從死者身上取走的東西,難道是......”
他沒有說完,但眼神中的探詢和期盼已經說明了一切。
楚天青笑道:“房老哥,這對尋常緝兇之法而言,確是死路一條,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哦?”
房玄齡精神一振,急問道:“莫非楚公子有非常之策?”
“算是吧。”
楚天青道:“家父生前曾教導我說,人雖有一死,但身體留下的痕跡卻能長存,即便是化為一具枯骨,也能從中找出這個人的身份線索。”
說著,他指向地上的女尸。
"這位姑娘在遇害時必定拼命反抗,您看她指甲里的這些細微痕跡,很可能就是在搏斗時抓下了兇手的皮肉組織。
"
“這些痕跡雖然微小,但卻是死者用生命留下的證據,是最直接、最不容兇手抵賴的鐵證!!”
房玄齡聽完楚天青的解釋,眉頭微皺,手指無意識地捻著胡須,陷入了沉思。
指甲里嵌入了兇手的皮屑?
這不就是人身上掉下來的死皮嗎?
這么微小的東西能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