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楚天青一臉茫然地拉開大門,頓時感覺洶涌的人潮又向前逼近了幾分。
“別擠!都別擠!”
胖婦人扯著嗓子朝后方喊了一聲,隨即壓低了聲音對楚天青說道。
“楚公子,您這每天治病救人,忙里忙外的,身邊沒個體已人伺候怎么行?這丫頭,您就收下!不管是當個貼身伺候的丫頭,還是......嘿嘿,收進房里當個通房使喚,都使得!”
“她手腳麻利著呢!暖床疊被,端茶倒水,保管把您伺候得舒舒坦坦!工錢不工錢的都好說,管口飯吃就成!您就當行行好,收了她,也省得我這個小寡婦整日里為她的婚事操心不是?”
“啊?”
楚天青下意識的啊了一聲,不明白對方怎么突然過來說這事兒,忍不住看向一旁的王老栓。
王老栓被楚天青一看,臉上也是掛不住了,一張老臉皺成了苦瓜,搓著手,哭笑不得地開口道。
“楚公子,這.....可能是老頭子我話沒傳對,我說您這醫館里里外外就您一個人,忙得腳打后腦勺,好些個熬藥、清洗、照顧女病人的細致活兒,若是有個......有些個女子幫襯著,那就方便多了,省得您一個大老爺們兒不方便。”
王老栓越說聲音越小,最后幾乎變成了蚊子哼哼:“哪成想,她們......他們領會岔了!”
得!
楚天青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兒。
這叫領會差了?
這都差到姥姥家去了!
還有,什么叫就我一個人,不是還有靈兒嗎!
他絕對不信是王老栓說的那樣,就看面前這場面,王老栓還不定怎么編排自已呢!
“楚公子,您看......”
那叫杏花的少女被嫂子推搡著往前走了幾步,頭垂得更低了。
周圍的人也是爆發出一陣意味不明的哄笑和竊竊私語。
“劉寡婦,你這算盤珠子打得十里外都聽見啦!”
“就是,楚公子都沒成親,你就想給他送妾室啊!”
“杏花兒這丫頭命苦喲......”
“都閃開!閃開!別擋道!”
一聲粗獷如炸雷般的吼聲在人群后方響起。
只見一個身材魁梧,圍著油膩皮圍裙的男人像頭蠻牛似的擠了過來。
他一手一個,像拎小雞仔似的,拖著兩個年紀相仿、大約十五六歲的姑娘。
兩個姑娘長得幾乎一模一樣,顯然是雙胞胎,都穿著灰撲撲的粗布衣,小臉沾著煤灰,眼神怯生生的,帶著驚恐。
王鐵匠喘著粗氣,把兩個女兒往前一推,沖著楚天青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
“楚公子!您看我這兩個丫頭!大的叫春妮,小的叫秋菊!都十五了!結實!能干活!您瞅瞅這胳膊腿兒!”
他用力拍了拍大女兒春妮略顯單薄的肩膀,拍得小姑娘一哆嗦。
“去年俺家婆娘病得快不行了,不是賒了您三盒藥嘛?一直沒湊夠錢還上。”
王鐵匠搓著蒲扇般的大手道。
“不過俺老王不是賴賬的人!可這光景您也知道,打鐵鋪子生意淡,您看這樣行不?這倆丫頭,抵給您了!就當抵了去年的藥錢!您使喚她們干啥都行!劈柴挑水,燒火做飯,伺候病人......都使得!要是......要是您看著順眼,留下一個暖被窩也行!俺老王絕無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