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情況基本就是師父說的那樣。”
他指向楚天青:“本來家丁們正圍著此人,不知怎的,他們轉身就撲向了二哥,真的是突然發狂!毫無征兆!”
“沒錯!爹!”
就在這時,盧明遠嘶啞著嗓子,用盡全身力氣指向楚天青。
“一定他搞的鬼!他之前就......就用不知什么邪門手段弄暈過我!這次肯定也是他讓這些奴才發瘋打我!他想害死我!!”
盧卓那本就陰沉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看向楚天青的目光陡然充滿了審視和濃烈的不善!
“你......解釋一下。”
盧卓的聲音低沉而壓抑,蘊含著即將爆發的雷霆。
見狀,程咬金眉頭一皺,剛要說話,然后楚天青卻是率先道。
“盧大人,我可是什么都沒做,不信你問孫真人。”
“沒錯。”
孫思邈道。
“貧道與楚小友自始至終并肩而立,寸步未離。楚小友更是全程負手而立,未曾有任何動作言語。”
“盧家主,貧道可以性命擔保,楚小友絕無可能、也絕無機會在貧道眼皮底下施展任何手段,去操控十數名壯漢驟然發狂施暴。此非人力所能及,更非貧道親眼所見之事實。”
“盧二公子所受之苦,確系意外之狀,當務之急,乃是速速為其診治,并查明中毒之源,以防再生禍端。”
聞言,盧卓的臉色變幻不定
這位藥王德高望重,絕不可能為了一個無名小卒撒謊。
他看向楚天青,對方依舊是那副坦然的樣子。
再看看地上慘嚎的兒子和孫思邈的結論,他心中再是不甘,也只能暫時壓下對楚天青的強烈懷疑。
但他依然咽不下這口氣,轉向楚天青,帶著質問的口氣道。
“那......你和我兒之間到底有什么過節?他為什么要叫人圍住你?這件事,你總得給我盧某一個交代吧?!”
“交代?”
楚天青聞言,發出一聲嗤笑,目光掃過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盧明遠。
“盧家主,你這話問得可真有意思,倒打一耙是吧?”
“上元節那晚,你這兒子想對我的侍女行無禮之舉,若非他當時不知何故突發急癥,昏厥在地……”
楚天青的目光掃過盧明遠,如同看著一灘爛泥。
“恐怕我那無辜的侍女,便要遭其毒手!此事,當時街邊路人皆可作證!”
他迎著盧卓驟然變得驚怒的目光,繼續道。
“今日在此相遇,我本不欲再提舊事。奈何令郎似乎對當日未能得逞之事耿耿于懷,一見面,便惡言相向,更是指使家丁將我團團圍住,意圖何為?盧家主,你心中難道沒有半分猜測嗎?”
他向前一步,目光銳利地逼視著盧卓。
“現在,你反過來問我要交代?哼!我倒要問問你,你盧家是不是也該給我一個交代?!”
“荒.....荒謬!”
盧卓被這連珠炮似的質問和逼視激得勃然大怒,臉漲得通紅,厲聲吼道。
“信口雌黃!簡直是一派胡言!”
他指著楚天青道。
“我兒明遠,自幼便熟讀圣賢詩書,最是重禮義廉恥!盧家詩書傳家,家教森嚴,他豈會做出此等喪德敗行、當街施暴的齷齪勾當?!你......你這是污蔑!是存心要毀我盧氏門楣,壞我兒清.....”
“盧大人。”
沒等盧卓說完,只見一直沒怎么說話的程咬金,此刻慢悠悠地開了口,語氣帶著點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