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術......近乎通神啊!”
孫思邈嘆道:“天青那精妙的手法,簡直令貧道嘆為觀止!”
“刀鋒所過之處,皮肉筋骨,層次分明,分毫不差。”
“病灶所在之處,更是于臟腑之間,精準尋得,游刃有余!”
“還有那止血縫合之術,快、穩、準,貧道一生行醫,都未見過如此精妙的手法。”
這番評論,讓眾人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孫真人,快給我們講講!里面到底是如何操作的?”。
“是啊!那開膛破肚......人如何承受得住?”
“二牛真的就這么清醒了?那傷口......”
孫思邈看著眼前一張張焦灼求知的老臉,也是對眾人復述起楚天青的手術過程。
......
與此同時,病房內。
楚天青檢查了一下二牛的術后情況,確認一切反應都在預期范圍內,沒有危險跡象后,起身對他的父母道。
“目前來看,一切順利,二牛的身體沒什么問題,接下來就是靜養,別讓他動,也不能吃喝,等放屁后才能吃些少量的流食。”
說著,他又囑咐兩名醫女輪班值守,密切觀察。
交代完畢,楚天青轉身欲走。
然而,二牛爹卻是突然叫住了他。
“那個,楚大夫......”
二牛爹搓著手,指了指二牛的肚子:“從俺兒肚子里割出來的壞東西......還在不?俺們想......帶回去。”
楚天青腳步一頓,本想說不可以,畢竟從感染防控方面,割下來的闌尾是需要專業處置的。
但畢竟這是大唐,觀念還是比較傳統。
大多數人認為身體里的東西,總歸要有個歸屬。
畢竟太監還珍藏著命根子呢,更何況是自已身體里割出來的東西。
略微思索了一下,楚天青點頭道。
“闌尾還在,不過按規矩,我需要先處理一下,做個病理檢查,看看里面有沒有殘留的病菌之類的東西。如果檢查沒問題,可以給你們帶走。”
“誒誒,好,謝謝楚大夫。”
......
楚天青從病房出來,輕輕帶上房門,剛一轉身,他差點親上一張滿是皺紋的老臉。
楚天青嚇了一跳,待看清是周老頭兒后,也是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兒。
周老頭眼睛瞪得溜圓,一把就抓住了楚天青的胳膊,那手勁兒大得像是怕他下一秒就飛了。
“楚院長!快給我們講講!這開膛破肚之術,到底......是個什么道理?那血又是怎么止住的?還有那針線縫皮肉……那病灶是如何尋得那般精準?還有那......”
他一連串的問題如同連珠炮,后面幾位老大夫也紛紛點頭附和。
“楚院長,那割下來的闌尾,可是無用?”
“那病人醒來如此之快,是用了何種神藥?”
“那燈光......那器械......還有那......”
聽到這七嘴八舌地追問,楚天青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耳邊嗡嗡作響。
一場手術下來,精神高度集中后的疲憊感如潮水般涌上,喉頭也有些干澀。
他理解這些老醫者的震驚和求知若渴,但此刻,他只想找個地方安靜地坐一會兒。
他強壓下立刻離開的沖動,目光掃過一張張寫滿急切和渴望的老臉,抬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