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行甫猛地合上書,臉上微微發燙,不太自在地瞟了眾人一眼,趕忙將書遞回給羅明策。
“將軍,這書......或許真的對您有用。”
羅明策表面還強作鎮定,但心里卻不得不承認。
這書,實在太邪乎了!
里面描寫之生動,情境之撩人,簡直比他以往看過的任何春宮圖或坊間小說都要直白鮮明。
一旁楚天青將他的反應看在眼里,知道《金瓶梅》對羅明策有用,隨即嘴角微揚,起身說道:“羅將軍,請隨我來。”
羅明策深吸一口氣,像是要赴戰場一般,緊緊攥住那本《金瓶梅》,仿佛它是眼下唯一的兵器,硬著頭皮跟在他身后。
兩人走到偏室一間靜室前,楚天青推開門。
房間不大,但很干凈,只擺了一張窄床,一張小桌,還有洗手用的水盆和布巾。
楚天青從一旁的柜子里取出一個采集杯,詳細說明步驟:“先清潔雙手。取樣之后,放進這個杯子里就行,我就在門外等,絕不會有人打擾。”
說完,他對神色窘迫的羅明策微微一笑,退了出去,輕輕帶上了門。
羅明策打量著這個房間,少頃無奈的笑了笑。
既然來了,也只能安心把事做完。
他深吸一口氣,翻開了《金瓶梅》,一邊目不轉睛地讀著,一邊解開了自已的腰帶......
另一邊,張行甫瞧著楚天青退出來,也是迎了上去,臉上帶著幾分好奇問道。
“楚公子,來時聽衛國公提及,說您似乎精通一樁奇術,可以不用同房,便能讓人懷孕?不知......”
“你先住口!”
楚天青突然打斷張行甫,頗為無奈的看了他一眼。
“什么我讓人懷孕?你這話說的怎么那么別扭呢,我那是幫人懷孕,是......誒?”
話說到一半兒,楚天青忽然覺得“幫人懷孕”這個說法好像也不太對勁,甚至還有點隔壁老王的意思。
他忍不住抬手撓了撓額角,露出些許罕見的窘迫:“我的意思是,專門為那些......有意生兒育女,卻因為某些原因難以同房,或同房后依然難有結果的夫妻,提供一些協......額......”
他越說越覺得詞不達意,這件事好像怎么解釋都容易跑偏。
張行甫見他模樣,反倒放松了些,嘴角彎起一個理解的弧度,那點尷尬也化作了笑意、
“是是是,是在下失言了。意思么,大致就是那么個意思。我只是實在好奇,這夫妻不同房,究竟要如何才能懷孕呢?這莫非是何種玄妙醫理?”
他眼中閃爍著純粹求知的的光芒,顯然這疑問在他心中盤桓已久。
“張校尉,這方法雖然聽起來神奇,其實也就是一種助孕的技術。”
楚天青解釋道:“簡單來說,就是——優選精子,直送胞宮。”
“優選取精?直送胞宮?”
張行甫重復著這兩個詞,似乎明白了一些,卻又生出更多疑問。
“楚公子,您說的優選.....在下有些不懂,這優劣的標準如何判定?”
張行甫想不通。
在他的認知里,這精液它就是渾然一體、不分彼此的一灘啊!
熱乎乎、黏糊糊,瞧著都一個模子出來的濁液。
這怎么分哪一灘是好的,哪一灘是壞的?
看著張行甫疑惑的樣子,楚天青笑道。
“張校尉,它看似渾然一體,實則內里亦有強弱,如何區分,我自有方法,大致說來,就是借助一些特殊器皿與藥液,將那其中最為活躍、最為強健、形態亦是最為‘完美’者遴選出來,而將那些孱弱、畸形或已然‘陣亡’者摒棄一旁。”
張行甫聞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楚天青說得雖然清晰,卻也留有余地,并未將其中最核心的甄別之法道出。
想來也是,如此玄妙近乎“點化”的技藝,必是獨門秘術,不傳之秘,又豈會輕易對人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