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想這管子先前插過別人,如今又來插自己。
楚天青明顯被這話得一愣,隨后忍不住笑出來,舉了舉手的胃鏡設備。
“溫尚書,您可真能想。這一套家伙事兒,精細得很,造價怕是抵得上您一年俸祿了,哪能用一次就扔啊?”
溫大雅一聽不是一次性的,眼神里全是拒絕。
楚天青見狀,也是解釋道:“不過您放心,我們有專門的消毒法子,干凈得很,絕不會讓您染上什么。”
他頓了頓,看溫大雅臉色還是繃著,又補了一句:“而且溫尚書,您運氣好,這套東西是新置辦沒多久的,您啊,是頭一個用上它的人。目前還沒人碰過。”
果然,一聽自己是第一個用的,溫大雅緊皺的眉頭立刻松開了,語氣也緩了下來:“原來是這樣,那好那好。”
旁邊的程咬金咧著嘴直樂:“好你個溫老頭,窮講究還不少!能給你把病瞧好不就行了?”
楚天青也笑著搭話:“當然,您要是實在介意,一次性的胃鏡管也有,就是價錢有點貴,十貫一根,您看要不要換?”
“不用不用,嶄新的就好,嶄新的就好!”
溫大雅連忙擺手。
再看那根胃鏡管,好像也沒那么難以接受了。
他重新躺好,深吸一口氣,一副豁出去的樣子閉上了眼。
“楚縣公,請開始吧。”
不是溫大雅不想用一次性的,實在是他手頭緊。
雖身為尚書,一年俸祿有一百兩,但一大家子人都指著他過日子。
況且如今朝廷財政吃緊,巨大的軍費開支讓國庫都快見底了,窘迫到連官員的俸祿都只能發一半兒,這一下子花出去十貫,他是真心疼。
楚天青倒沒假話,一次性的胃鏡確實有,但價格實在高昂。
按后世的尋常標準,一根一次性胃鏡管就得一萬塊左右,而且還沒法報銷。
楚天青從旁邊托盤里拿起一個中空的塑料“胃鏡咬口”。
“溫尚書,您把這個含在嘴里,用牙輕輕咬住就行。它能護著您的牙,也方便管子進去。”
溫大雅依言張嘴,任由楚天青把那個怪模怪樣的圓環塞進他牙齒之間。
這咬口卡著他的上下頜,讓他只能維持著一個微微張口的姿勢,感覺特別別扭,而且......實在有失體面。
他下意識想合上嘴,卻被咬口擋著,只能發出點含糊的“嗚嗚”聲。
一直抱著胳膊在旁邊看熱鬧的程咬金,見到溫大雅這般模樣,臉上閃過一種極其古怪的神情。
這畫面……這姿勢……
程咬金的思緒非常不合時宜地飄到了某些閨房之事上。
他想起自家府里那些嬌媚的侍妾,在某些難以向外人啟齒的私密時刻,好像......呃,也會用到類似的東西?
或者至少是類似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