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用不用得到,起碼得教一教孫強。否則萬一真來個需要動骨頭的手術,自己還真應付不過來。
心念既定,楚天青閉上雙眼,意識沉入那片獨特的精神空間。
......
次日清晨,楚天青用罷早飯,便往醫館走去。
他心中盤算著要將昨日整理的骨科知識教給孫強,至少讓他掌握基礎的骨折固定和脫臼復位手法,以備不時之需。
剛踏進醫館院,便看見武則天坐在輪椅上,武士彟正心翼翼地推著她在院中緩緩溜達,呼吸新鮮空氣。
女孩的氣色比昨日好了不少,眼神清亮,正好奇地打量著四周。
“楚大夫!”武士彟見到楚天青,連忙停下腳步,笑著打招呼。
“武公早,武姐早。”
楚天青含笑上前,目光在武則天身上,語氣不自覺地放得更柔和了些:“感覺如何?傷口還疼嗎?有沒有覺得頭暈、惡心?”
武則天眨了眨大眼睛,輕輕搖頭,聲音稚嫩卻清晰:“回楚大夫,華姑好多了,腳踝那里有點疼,不暈。”
哎呀!
這奶音~
楚天青聽得心都快化了。
但轉念一想,又很是無語。
這么可愛的姑娘,怎么就成了歷史上那個令人膽寒的“剁靈”呢?
唉,果真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可怕啊。
武士彟在一旁接口道:“昨夜睡得安穩,今早也喝了半碗粥。楚大夫,您真是妙手回春!若不是您,女她......”想起昨日女兒腳踝腫脹發黑、昏迷不醒的樣子,他仍是后怕不已。
楚天青蹲下身,仔細看了看武則天的臉色和眼神,又輕輕揭開毯子一角,檢查了包扎好的腳踝,確認沒有異常紅腫,這才放心起身。
“恢復得很好。蛇毒應該已經清了,接下來主要是靜養,讓傷口愈合和身體恢復元氣。照這個情況,若是今日平穩,再觀察一晚,明日便可回家休養。回去后仍需心照看,按時換藥,注意傷口清潔,定期回來復診即可。”
“太好了!多謝楚大夫!大恩大德,武某沒齒難忘!”武士彟連聲道謝,神情激動。
就在這時,院門處傳來腳步聲,卻是袁天罡從外面遛彎回來。
他一身道袍,步履從容,見到楚天青,便打了個稽首,面色如常:“楚大夫,早。”
“袁道長早。”楚天青回禮。
袁天罡目光隨意地掃過院中幾人,在武士彟和輪椅上的女孩身上短暫停留。
本是尋常打量,然而,就在他余光瞥見那張稚嫩臉時,整個人猛地僵在原地!
那雙平日里洞悉世情的眼睛驟然睜大,死死盯住了武則天。
臉上的悠閑之色也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極度的震驚與難以置信。
手指下意識地便開始飛速掐算,指尖微顫,口中念念有詞,卻微不可聞。
楚天青和武士彟都立刻注意到了袁天罡的異樣。
武士彟見他如此失態地緊盯著自己年幼的女兒,眉頭立刻緊鎖,臉上閃過一絲不悅與警惕,下意識地上前半步,用身體更嚴實地將女兒護在身后,隔絕了那道灼人的視線。
楚天青也是心中一跳。
我去?
不能吧?
該不會,歷史上袁天罡為幼年武則天相面的著名典故,要在我這醫院上演吧?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