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見了飛過來的一根東西。
那是一根銅棒。
然后,他的世界里只有銅棒了。
銅棒射在馮驥的臉上,深深灌入雙眼之間,打出一個深深血洞。
馮驥的身體僵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鮮紅的血從傷口處涌出……
“呼……呼……呼……”羅彬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動作特別緩慢,走向馮驥。
馮驥死狀很凄慘,銅棒從臉穿過腦袋,傷口這頭滿是血,另外一頭卻白膩一片,是軟糯的腦花兒。
看著馮驥的尸體,那股后怕的感覺總算慢慢消散。
本身羅彬是追不上馮驥的。
偏偏在于,地室的通道很小,人要往里鉆,沒有太大空間。
因此,羅彬選擇了甩出馮驥的銅棒。
羅彬的力氣不小,尤其是邪祟化后,這銅棒就像是一根飛鏢。
靶心,是馮驥的臉。
羅彬正中靶心!
緩了半晌,接連服下去三四個油包,羅彬才忍住了肢解馮驥的沖動。
他抓住銅棒,將尸體往一旁扯了扯,歪七扭八地倒在地上。
銅棒卡在骨頭縫里很緊,沒被扯出來。
索性羅彬也沒繼續扯了。
他回到先前的柜門前頭,挪開柜子里那塊擋板,曝露在視線中的,是個小小的洞口。
咽了口唾沫,羅彬喉結滾動。
他沒有忘記撿起來先前落地的柴刀,這才復而往洞中鉆去。
這個洞道更小,只能讓人爬行了,和當時羗村那個山包地室有些相仿。
當羅彬總算爬到洞出口時,他萬分警覺的柴刀比在前邊兒。
他知道,這里還有個邪祟,陳纖纖!
現在他不太怕,畢竟他見識過自己的本事,還不止一次。
只是,這明亮狹小的地室中,沒有陳纖纖。
反而有許多人。
這些人簇擁站著,一個個睜大眼,神態分外猙獰。
為什么說明亮。
光源來自一盞盞燈。
羅彬腿一哆嗦,尿沒憋住,出來小小一股,又趕緊夾著腿,這感覺試過的人都知道,太酸爽。
令他如此恐懼的原因,是那些人都只有半片腦袋,自額頭的位置被平整削去。
人,就是燈盞。
不,更確切的說法,人,就是蠟燭!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香味,是油膩的蠟味兒。
不,這更是人油灼燒的味道。
從洞道中艱難鉆出來,羅彬站穩之后,還是覺得一陣陣窒息感涌來。
這里的死人數量,太多了。
這里沒有陳纖纖,陳仙仙兩姐妹。
沒有被捉的章立。
只有這幾十個被當做人燭的尸體。
自己……弄錯了?
不是馮驥?
可馮驥的秘密,未免太恐怖了吧?
他殺了多少人?
站了很久,羅彬才勉強恢復了些許鎮定,原路返回。
他稍有遲疑,沒有去碰馮驥的尸體,盡量避過地上的血跡,爬出洞道。
出來之后,走到水井旁,打出來了一盆井水,他開始用力地搓洗手腕上的血。
馮驥死,沒有濺出來多少血,反倒是弄斷手腕的時候,將他手掌和衣袖染上不少,好在現在血還沒有干,輕而易舉就搓干凈了。
羅彬又檢查了自己的鞋底,盡量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再將井旁的血污沖洗干凈,他這才離開院子。
遲疑了片刻,他往何簋家的方向走去。
剛走了半截,羅彬便冷汗涔涔。
眼前頓時回溯了一個畫面,是他瞧見鐘志成早上敲鑼時的一幕。
緊接著,他又回溯馮驥用銅棒敲他天靈蓋的那一瞬間!
不只是冷汗,羅彬渾身都汗毛倒立,更被雞皮疙瘩爬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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