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乾臨死關頭,都還想著出山的事情,還知道提醒他袁印信。
“袁印信是有辦法的,只要按照他所說的去做,不會有問題。”羅彬啞聲說:“我更想知道,袁印信有沒有辦法能讓莫乾恢復。”
“嗯嗯!”顧伊人再用力點點頭。
本身她怕莫乾,此刻這種情緒都得到了轉變,畢竟,大家是真正一條船上的人。
羅彬不在耽誤其他,轉身下樓,朝著張白膠的藥鋪走去。
這一次,他就沒有耽誤其他,徑直走的主路。
路上依舊安安靜靜,沒有任何人。
終于到了藥鋪門前,張白膠開著門,站在外邊兒。
他左臂纏滿了繃帶,傷勢要比先前好多了,至少沒有往外滲血。
“小羅,鎮上出什么事情了?那么多人都朝著一個方向走?”張白膠出聲詢問。
“莫乾死了。”羅彬簡單利落的四個字。
張白膠臉色頓變!
“張老爺子,或許你聽到了一些東西,但你絕對不能告訴任何人。”羅彬停在張白膠身前,又為凝重地說:“尤其是我爸媽的事情,他們是邪祟,你不能說出去,我有辦法救他們了。”
“我們,正在籌劃著出山,屆時會帶你一起。
羅彬這最后一句話落罷,張白膠身體都顫了顫。
張白膠知道羅彬他們的謀劃,只是,他不好提。
羅彬直說,讓他心都在擂動,只不過莫乾的死訊,還是讓他臉色一陣陣壓抑難看。
“莫乾怎么會死?”張白膠開口,問出了疑惑。
羅彬沉默無言,徑直進入藥鋪。
一道房門開了,白發蒼蒼,兩頰垂著兩坨肉的袁印信走了出來。
“事,成了?”袁印信問。
“嗯。”羅彬點頭。
至于莫乾的死訊,他沒有再說第二次。
和張白膠的對話,他聲音不小,袁印信既然直接推門出來,那必然是聽見了。
袁印信沒有多問,只是做了一個手勢,讓羅彬帶路。
羅彬又朝著小二樓的方向回返。
張白膠跟了幾步,羅彬頓足,讓他不用跟來,留在藥鋪里養傷,或者想去鎮上別的地方看看都行。
張白膠這才沒有繼續跟著。
回到小二樓后,徑直將袁印信帶上二樓,停在了羅酆和顧婭身前。
袁印信深深地打量著兩人,一時間沒有言語。
良久,他瞥了一眼地上的包裹,問:“你將尸體帶回來了?你想讓他做邪祟?最好燒了他吧,成了邪祟,他本身成了這副鬼樣子,即便是給他灌天乙陽貴的血,一樣都起不了多大作用,他會清醒,可清醒一瞬,就是湮滅。”
就這么一句話,袁印信直接打消了羅彬的僥幸!
羅彬想開口,嗓子眼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似的,說不出話來。
“那他……有可能成為引導者嗎?畢竟……他也算是影響過山的人?”顧伊人小聲說。
“成為引導者,又有什么益處么?”袁印信反問。
一時間,顧伊人無聲。
“如果活著能出去,那固然是好,如果死在了柜山,死了,也算是一了百了,你認為,成為邪祟,或者成為引導者,他就會舒心?或許對他來說,是一種無止盡的折磨呢?”袁印信再道。
“不過,燒與不燒,都是你們的事情,你們好好考慮即可。”
稍頓,袁印信點了幾個位置,道:“去找幾根蠟燭,分別放在這幾個方位。”
語速飛快,袁印信講了好一串字。
“記住了嗎?”他深深看著羅彬:“需要我重復一遍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