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毅居然都沒有怎么躲閃。
羅彬一下就看出來,這人身手一般,就只是歹毒,暗箭傷人。
馮毅是面對他,過于驚悚,從而六神無主,才會直接鉗住咽喉。
在這里殺了馮毅,是不可能的。
這樣一來,馮家就待不下去了。
羅彬想知道馮毅這院子位置的緣由,本來是打算暗中解決這個麻煩,可現在,馮毅膽量如此之小,身手如此之差,這樣的人,會成為麻煩?
相反,或許還有其他的用處。
手,微微用力,不是掐喉,是指甲摁住皮肉。
馮毅明顯感覺到了一陣陣刺痛,脖子上就像是五把尖刀,隨時會將他咽喉刺穿!
恐懼感從馮毅眼中浮現。
隨后,羅彬松開了手。
他另一手忽然發力,被他夾住的刀,愣是往前一帶,他同時往前,刀尖便杵在了心口!
馮毅大驚,本能的反應,是狠狠往里一戳!
刀就像是戳在了一塊堅韌的皮革上,根本無法再往里刺半分!
羅彬垂首,幾乎靠在了馮毅的臉頰處,低語:“昨夜之事,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否則,我吃了你。”
殺人的威脅,哪兒有說吃人來的恐怖?
就好比尤江和莫乾,莫乾一怒之下就容易傷人性命,這是明面上的壓迫力,尤江的吃人,是讓人寢食難安。
馮毅的手軟了,羅彬松開雙指,馮毅哆嗦得后退兩步,幾乎快靠在一個藥柜上才停下來。
羅彬則走到屋中桌旁坐下,臉上依舊帶著和煦淡然的笑容,他拉了拉膝蓋處的褲子,褲腿提起來,再度露出傷痕。
馮毅白著一張臉,用力的吞咽著唾沫,接著體若篩糠地去柜子里拿藥。
“你別手抖,拿錯了什么藥,提前告訴你,懸崖摔不死我,藥也毒不死我,你卻會很難受。”羅彬再道。
馮毅又哆嗦了一下,臉色顯得分外慘然。
幾分鐘后,馮毅到了羅彬身旁,他依舊手抖,蹲在地上給羅彬的腿上敷藥。
微微冰涼的觸感,帶著一絲絲刺痛,很快,又成了涼爽和舒服,就像是柜山鎮張白膠有藥能治療山獖咬傷,果不其然,浮龜山對啖苔的咬傷也有針對性的下藥。
很快,馮毅給羅彬的傷口纏上紗布。
“我還要一些藥,應對咬傷,刀傷,嗯,對內傷有療效的,你都取一些。”
“馮兄你不要過于擔憂,你只要不再找我事,你是不會有事的。”羅彬低頭,臉上笑容依舊。
再過了幾分鐘,羅彬和馮毅先后從藥房里出來了。
“怎么樣,羅彬?”馮泗詢問,同時還瞥了一眼馮毅。
“挺好的,馮兄醫術很精湛,我本來一直都覺得不太舒服,這下子好多了。”羅彬說著,還拉開了一下褲腿,讓人瞧見了紗布。
“是啦,馮毅哥哥的醫術一直都很好,哪怕是主家,他都有一席之地,卻依舊愿意留在我們這個分支家族里。”黃鶯帶著夸贊。
馮毅的內心是欲哭無淚。
下一刻,馮泗又道:“鶯兒,你先帶羅彬去見你外公,我和馮毅交代幾句話就過來。”
黃鶯點頭,同時帶著羅彬離開。
兩人走了大概百來米,進入一處拐角。
馮泗出了院門,并掛了一把大鎖,將門鎖死。
此時此刻,羅彬住處。
房間的床榻上,靜靜坐著一人。
這是個女子,容貌極美,不施粉黛,素面朝天,就可以說得上是驚為天人。
她側頭,美眸看著枕頭處,手還輕輕撫過身側的床單。
“師尊待你不錯,居然給了你情花果。”
上官星月喃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