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都沒有將那幾個老東西救出來,說不定,他已經死了……我不相信,他一個司刑真有那么大的本事……憑什么?他憑什么會風水術?”湛晴此刻的表現,和剛遇到羅彬時截然不同,這才是真面目完全顯露了出來。
她眼中的怨毒更濃郁,恨意更深。
他們兄妹倆相依為命,已經那么多年。
湛空就這么被殺了啊!
就在她的眼前,就那么死了。
羅彬斬斷了湛空的手還不夠,還要割喉要命!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這句話,在她身上顯露得淋漓盡致。
“他……會死嗎?”
“他,能破嗎?”
酉陽的話音分外沙啞,扭頭看著胡進。
三人動彈不得,分別被綁在一個木架上,立在地上。
“如果他不能破,馮家還是會放開我們。”
湛晴接過了酉陽的話,惡毒地說:“我要將他所有手指頭都切斷,我要一點點讓他死!”
“那個馮鏘,我也不會放過他!”
“這些家族,將老東西都看得無比重要,不會輕易放棄的。”
“況且,那個幫我們下藥的人,他對羅彬有恨意在身,我們還關押了那個女孩兒,他一直在求情,他肯定會改變馮家的決策。”
終于,胡進開口了。
他搖著頭,他眼中微微露出驚悚,他話音低沉:“我……只在幾個人的身上看到了落腳入卦,茅有三,丁芮樸,秦崴子。”
“茅有三是個生意人,秦崴子曾和我們合作,他反水之后,我們除了能針對一下羅家,對他也無可奈何。”
“至于丁芮樸,我們想要她身上的東西,你卻丟了酉陽居至關重要的物品,我們才能茍且逃生。這也是那老太婆沒有想殺我們。”
“酉陽,你覺得,他能破開我的風水嗎?”
“這個問題,他問了我兩遍,事不過三,他沒有問第三次,他是個很可怕的人,他的眼神,根本不像是人,在我們對峙那種局面下,他居然還笑。”
“更可怕的是,你很清楚,他是個徹徹底底的司刑,絕非只有一些皮毛功夫,他掌握了精髓,在這種前提之下,他還走進了卦步。”
“一個這樣的人,我設下的風水,能擋得住他?”
一時間,狹小的房間內只剩下安靜。
酉陽沒有吭聲了。
湛晴的臉色,只剩下痛苦和不甘。
“常言道,愿賭服輸,是我們技不如人,準備得那么充分,依舊被對方輕松拿捏,這就是命數。”胡進再度搖頭。
“我不甘心啊!”
湛晴眼角的淚水更多,眼珠更紅,感覺她眼睛里的血管都要裂開,血都要淌出來了。
胡進也不再說話,只是默默地低著頭。
……
……
空地,小樓,后方幾乎垂直的山坡上。
上官星月雙腿懸空,坐在一棵樹杈處。
她無時無刻,都在暗暗地關注著羅彬。
她美眸中的欣賞已經愈發的濃郁。
直至此刻,她稍稍明白一點兒,師尊為什么能看得上這個羅彬了,為什么羅彬這個山外人破壞了柜山那么多,依舊得了賞識。
就說他這副身子骨,就是難得又難得的天賦。
這天賦,直接彌補了他們這一脈的短板。
還有至關重要的一點。
羅彬學得好快!
這落腳入卦,她學了整整六年。
就這樣,師尊都說她是天賦過人,數十年難得一見。
李云逸更是從小就學術,直至現在,才能靈活運用。
羅彬接觸風水術才多久?
最重要的是,羅彬的資質,并不局限于此,自身的短板,自身就能彌補,這就相當于自身足夠強大。
還有最關鍵的一點。
羅彬天生就帶著一股破壞的能力。
柜山如此縝密的布局,都險些被羅彬撕開一個窟窿。
浮龜山呢?
師尊,好大的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