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柱,你真可笑,你真可悲。”
黃鶯年紀的確小,雙十年華。
她的確善良,的確天真爛漫。
可她不缺少堅韌,不缺少倔強。
她絕對不是一個花瓶。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用她去對比顧伊人的話,顧伊人始終太柔弱了一些,面對事情,可能會自己崩潰。
黃鶯不會。
她知道什么是對的,什么是錯的,什么時候應該自責,什么時候應該憎恨。
因此,這種節骨眼上,她會高興,她會諷刺宋天柱,她知道給宋天柱的內心落井下石。
“啪!”一個耳光再度落在了黃鶯臉上。
緊跟著反手又是一個。
宋天柱打得自己手掌都痛了,黃鶯兩側嘴角都是血,臉上傷痕累累,看上去觸目驚心,可黃鶯愣是沒有再哭,她臉上愣是沒有屈服,甚至還掛著笑。
這就讓宋天柱心里頭壓抑,難受。
他冒出了一個念頭。
憑什么?!
憑什么一個女人的嘴巴,都能那么硬,都不愿意說出羅彬的半點信息?
他松開了另一只手,黃鶯趔趄后退,癱坐在地上。
“我會帶來他腦袋的,你當不了少夫人了。”
“你最多當一個玩物,我玩膩了,會把你賞給別人。”
宋天柱冷聲說完,他忽然邁步往里,拿起桌上的衣服,用力就要一撕!
黃鶯臉色大變,發出一聲尖叫,猛地竄起身,撲上宋天柱的胳膊,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宋天柱同樣一聲悶哼,鉆心的疼痛襲來!
“賤婦,給我滾啊!”他怒罵一聲,一腳踹中黃鶯的小腹。
黃鶯慘叫中倒地,愣是如此,她手還緊攥著包裹,不肯松開一下!
宋天柱口中亂罵,抬起小臂,血都滲透了衣服,擼開袖子,能瞧見好深的牙印。
一腳,踹在黃鶯的頭上。
黃鶯悶哼一聲,昏死了過去。
宋天柱扯過黃鶯手中的包裹,他本來要撕碎,再度盯著包裹里的衣服。
其中一身,和羅彬穿的衣服何其相似。
另外兩身,卻明顯是唐裝。
他深吸一口氣,微瞇著眼,將包袱夾在腰間離開。
……
……
“我們怎么辦……回去嗎?避開那宋家的霉頭?”胡進小心翼翼地喊了羅彬一聲。
肉全部烤好了,都是肉干,至少能吃上七八天。
水他裝好了,就是這溪水,沒有什么好嫌棄的。
整個過程中,羅彬都一直坐在那木樁上沒說話,天都快黑了,胡進才喊羅彬。
胡進總覺得這里不安全。
宋家那些人都給邪祟吃了。
死了那么多人,宋家不會善罷甘休。
他們如果不走,兩個人,即便羅彬本事特殊,都不可能真的對宋家怎么樣。
甚至宋家還可能搬來救兵,譬如更上邊兒的浮龜山道場。
羅彬站起身來,他一直沒說話,只是他低頭,還是看著身上滿是破洞的衣服,愈發顯得沉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