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你臉上沒東西。”張云溪收回視線,他抬手指著一個位置,并往前走去。
羅彬定定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直至張云溪坐在一張茶桌旁,才轉身沿著來路往回走去。
張云溪的手指輕敲著桌面,輕嘆:“人各有命。”
他,并不是簡單的風水先生。
他,通曉陰陽。
因此,他才能一眼看出人有沒有說謊。
那是相術陽算。
他看出來了羅彬此刻面相變化。
羅彬兩眉之間氣色晦暗,主近期運勢阻滯或家宅不寧。
其山根處出現了橫紋,以及青筋微露,再加上羅彬此刻是青年時期,主父母健康。
最主要的是,是其額頭左角微微凹陷,主父運勢不佳,健康不妥。不光如此,羅彬左眉從中隱約有斷裂,這更直觀預兆父親運勢。
相不獨論,要結合整體五官,甚至是聲音體相甚至是德行來綜合判斷。
羅彬臉上出現了四種相格,最終的指向,就是其父此刻的狀態不好,健康有恙,甚至可能命不久矣。
之所以張云溪沒有多言,是因為他清楚羅彬的父母都在柜山之中。那種危險叢生的環境,能活多久本身就不好說。
尤其是袁印信算計著羅彬,羅彬又沒有回到柜山,甚至奪走了上官星月身上的物品。
此時此刻,袁印信應該知道了一切,從而將怒火宣泄到了羅彬父母身上?
現在說出來沒有任何好處,反而容易讓羅彬失控。
正因此,張云溪才會嘆那一句。
人各有命。
……
……
南坪市醫院。
住院部十樓,一間病房外。
羅彬坐在病房門正對著的椅子上,此刻門是開著的,靠窗的一張病床上,躺著一個病懨懨的老人。
旁側有個大夫,正在和老人說話。
熟悉的白大褂,圓臉,矮塌的鼻梁,黑眼圈重得像是畫了一圈眼影。
徐開國。
這才是真正的徐開國。
和羅彬相處了好幾年的主治大夫。
幾分鐘后,徐開國走出病房。
羅彬站起身來,笑了笑,手在衣服上擦了擦。
“徐大夫。”羅彬喊了聲。
徐開國停頓下來,掃了羅彬一眼,面露疑惑。
“我是……羅杉。”
“嗯,你可能不記得我了,你應該記得,你有個癱瘓的病人羅彬對吧?我是他朋友。”羅彬說。
羅彬主要目的,是想知道“自己”現在怎么樣了。
被招走了魂魄,應該成了植物人?
換了病房了?
當然,羅彬也考慮過,自己可能“死”了。
來醫院求證是最快的。
盡管這看上去沒有什么意義,可始終自己的身體是自己的。既然有這樣的機會,有這樣的巧合回到南坪,他還是來了。
“哦,那個小伙子。他出院了。”徐開國回答。
“死了?”羅彬眼皮微跳。
雖然有心理準備,但這個消息,依舊讓羅彬唏噓。
“你是他朋友,你,沒有聯系過他么?”
徐開國略皺眉,看羅彬的眼神都帶著一絲絲詫異,
緊跟著說:“他康復了。”
“嗯,差一點死了,發生了一次莫名的昏迷,好不容易搶救過來,成了植物人,沒過多久蘇醒了,就能夠下床走路,現在出院大概兩個月,還是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