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一個人啊?
雙胞胎?
倒不是羅彬腦洞大,胡亂去想。
陳仙仙和陳纖纖姐妹兩人,給羅彬開了這個腦洞,開了這個先例。
“他……有病嗎?是個瘋子?”衛東稍顯的不安。
張云溪沒吭聲,神態依舊陰晴不定。
羅彬沒有直接解釋,他先回溯了一遍。
分別回溯秦矩的長相,還有先前這自稱秦山之人的模樣。
即便是雙胞胎,兩人都一定有區別的。
兩遍回溯下來,羅彬心生了一陣寒意。
“一個人?”他不自然地看向張云溪。
“這地方不對勁。”張云溪搖搖頭:“太安靜了,安靜得像是只有他一個人。”
羅彬心跳頓落空了半拍,不自然地說:“天機道場,只剩下這么一個人了?所以他瘋了?”
“四處看看。”張云溪沒有回答羅彬的問題,稍頓,看向衛東,說:“你待在這個房間里,不要亂走動,這里本身并不安全。”
這一次衛東聽話了,進了當頭那個房間。
張云溪沒有進屋,沿著原路返回。
不多時,兩人回到了先前那個大殿。
殿外并沒有秦矩的人影。
張云溪往左走。
這里畢竟是個道場,張云溪要了解得多。
羅彬一直在注意著細節。
按理來說,山中老道場應該很陳舊,這很多地方看上去卻像是修繕過。
很快,途徑了一個偏殿。
張云溪頓足停下。
偏殿的門是虛掩著的。
隱隱約約,殿內有兩道人影站著,似乎在交談著什么。
張云溪側頭去看,羅彬同樣順著門縫看過去。
一時間,羅彬心頭生寒。
殿內的確有兩個人,不過,卻壓根不是活人,而是死人!
兩具干尸眼窩深陷,皮膚緊貼在面頰上,顴骨高高聳起,不光是死了,更是死了很久很久,幾乎沒有二兩肉了。
他們空洞的眼眶相互注視,那站姿宛若活著一樣。
陰森感涌了上來。
這地方,不光是有問題,問題大了!
張云溪微瞇著眼,沒有駐足,繼續往前走去。
羅彬立馬跟上他。
又經過幾處屋子,無一例外,屋中都有人。
無一例外,這些人都是干尸,打理得很干凈,都穿著唐裝,給人一種感覺,像是他們還活著。
再到了一處偏殿外。
直接就聽得到嚴厲的訓誡聲。
“多少次了?怎么還摸不明白一塊骨?”
“簡直是氣煞我也!”
這話音,是秦矩的。
張云溪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湊至偏殿門前。
羅彬稍稍蹲身,從門縫中往里看。
這一眼,讓羅彬肱骨皆寒。
殿內擺著很多張桌子,每一張桌子上,都放著一顆頭。
從脖頸位置齊刷刷斬斷的人頭!
這些頭表情神態不一,年紀也不一。
秦矩捧著一顆頭,顯得瑟瑟發抖。
“弟子知道了……只是這些頭,那塊骨都不太明確……弟子……”
這腔調同樣顯得懼怕。
緊接著,嚴厲的腔調從秦矩口中傳出:“荒謬?你是覺得藏品不夠?你一個初學者,怎么有那么多質疑,而不是考慮你自己的問題?”
“簡直是朽木不可雕!”
話音結束,秦矩本身腰背彎下去更多,他直愣愣地盯著手中捧著的女人頭,手不停地摸索著,額間還在冒汗,就像是不努力用功的學生,正在被嚴厲師父盯著學習。
殿內的頭,太多了……
這些頭,都是哪兒來的?
秦矩簡直是個瘋子,不光是一人分飾數角,他還砍人頭做收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