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勒住嘴角,勒開了貝齒,讓上官星月就算醒過來,都不能“出口傷人”。
繼而羅彬才將上官星月背在背上。
秦天傾微微點頭,眼中流露出的神態,是滿意。
張云溪同樣松了口氣。
再接著,一行人就在秦天傾的引路下,朝著離開天門山的方向走去。
不多時,便到了這廢墟般的外場牌樓處。
隨著山裂,傾斜,牌樓早就倒在地上,四分五裂。
能瞧見,空地上至少有七八具尸體。
并不是天機道場叛徒的,而是那些無命人!
這足以見得,秦缺成了獵取者后的恐怖。
本身,天機道場很難對付這群人。
無命人本身沒有命數,就連上官星月都傷不了,甚至他們還精通天機道場的傳承陰陽術,還有極強的攻擊力。
不過,這一切都沒有獵取者級別的邪祟強。
“他出去了……”
“那些叛徒,一樣出去了……”
“可這……不太對勁。”
秦天傾若有所思。
“他還是被控制著的么?他什么時候能清醒?或亦,他還是能影響一部分身體的行為?”秦天傾問羅彬。
羅彬心里突地一跳。
他同樣想明白不對勁的緣由了。
秦缺,真的想離開這里嗎?
那群叛徒的目的,不就是殺了秦天傾,攛掇天機神算的位置,重建天機道場?
這樣一來,秦缺怎么可能會走!?
如果秦缺真的走了,那他會去什么地方?
是否是……
柜山?
羅彬先前就考慮過,他被完全支配了,會不會就這樣走回柜山……
現在看,這概率很大!
只不過,秦缺貪圖他的特殊,貪圖他的命,陰差陽錯,成了他的替代品!
冷不丁的,羅彬就想到。
那他現在,算是脫離了袁印信的控制嗎?
邪祟化是個枷鎖。
情花果,袁印信自己一樣吃。
他吃了,不過是和柜山的其余人一樣而已。
柜山的其余人,好比上官星月這種人,是袁印信的棋子,被袁印信洗腦,唯他是從。
愈發想,羅彬的心跳就愈發快。
再扭頭看了一眼秦天傾。
卻瞧見秦天傾正在單手掐指,分明是在計算什么。
片刻后,秦天傾眉頭緊皺,顯得十分凝重,一只手不夠,兩只手同時掐算。
他手指速度飛速,就像是安了彈簧似的。
大概幾分鐘后,秦天傾猛地頓住手頭動作。
他的手指頭裂開了,足足十幾條裂縫,血不停地往下流淌,顯得異樣凄慘。
“有人……在阻攔我算……”
“不應該有人阻攔我算秦缺的……”
“是秦缺身上的變化,是他的命不同了……”
“是……袁印信嗎?”
“他在干擾,不讓其余人能進柜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