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傾對上官星月的表現,好像一直都是如此?
羅彬默默想,當秦天傾說了上官星月不能死的時候,就想好這番手段了嗎?
袁印信不會是好人,羅彬萬分肯定。
上官星月其實還沒有明確說出自己的站位。
秦天傾,確定上官星月會成為那根刺?
上官星月黛眉微蹙。
她看了一眼秦天傾,隨之又目視著羅彬。
“羅先生,上官小姐在等你說話。”秦天傾恰逢其時開口。
這一句話更能看出來秦天傾對人性的把控,相當于讓羅彬再添一把力。
“我覺得可以。”羅彬啞聲回答:“若真的是我妄加揣測,我應該和師尊賠禮道歉,至于秦先生,他是天機道場的場主,天機山某種程度上,和柜山,浮龜山是一樣的存在,秦先生可以和師尊磋商一些事情。”
“天機山,秦先生待不下去了。”
“浮龜山亂象叢生,云溪先生有解決的想法,師尊或許能提供幫助,秦先生或許能在那里有一席之地。”
羅彬盡量克服了內心障礙,才能喊出袁印信一聲師尊。
秦天傾費盡唇舌,都沒有讓上官星月稍稍松弛一些。
此刻,上官星月的眸子中出現一抹喜悅。
“我提前先謝過羅先生了。”秦天傾抱了抱拳,隨之離開房間。
屋內,只剩下上官星月和羅彬兩人。
“師尊,真的很好,他會從所有細節來照顧自己的弟子。其實,你早已感受過他的好,不是么?只是,師弟你很聰明,沒有等師尊自己掀開面紗,就發現了一些事情。因此,你才會覺得被欺騙,被隱瞞,被算計。”
上官星月眸子似彎月,笑意盈然地說:“以后你就明白一切了。”
“希望吧。”羅彬情緒始終一般,這是裝不出來的。
“嗯嗯。”上官星月點頭。
“啊,我想起來一件事。很重要。”上官星月又道。
羅彬無言,只是目視著上官星月。
上官星月輕聲說:“師弟,你是山外人,你的身體,是山中人的,你的生父,在你走后,被一群人打罵,侮辱,甚至是搶走你留下治眼睛的錢,他們太過分了,我略施懲戒,總覺得他一個老人家孤苦伶仃,將來你也會常年待在柜山,因此,我帶他走了,并且我多給了一筆錢,讓他治好了眼睛,去柜山找你。”
羅彬臉色再度一變。
關于生父羅雍,他知道出問題了,出事了,可他沒有選擇在這個時候提,就是不想讓尖銳的問題,影響了秦天傾的一些布局和安排,沒想到,上官星月直接說了。
結果,果然和他所想的一樣,自己生父被帶走……
可在那之前的事情,他卻完全沒有料到。
村里究竟是怎樣的一群人,會落井下石,欺負一個眼睛幾乎看不見的孤寡之人?
羅彬心頭的悶堵地。
在村里被欺負,治不好一雙眼,活著都艱難。
送去柜山,一樣沒有什么好結果,自己的掣肘又多了一個。
“在柜山,有師尊,以后有你,他就不會被欺負了。”
上官星月輕聲說完,便轉身,蓮步輕移往外走去。
停在門口時,上官星月又頓足。
“對了師弟,那個胡進,背離了你,他過河拆橋,對你置之不理,我便送他回了浮龜山。”
“師姐對付的每一個人,都有原因,或是有取死之道,或是應該被懲戒。”
“至于黃鶯,她是浮龜山的人,她試圖影響你的內心,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數,冥冥之中,浮龜山道場也會試圖保護自己,黃鶯來自于宋家,宋家是浮龜山道場的棋子,我擔心你被利用。”
“我,亦不想其他人來分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