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進在笑。
他神志都像是有些癲狂了。
“毒婦……賤婦……你沒想到吧……哈哈……我沒死!”
“我……出來了!”
胡進在這個區域徘徊了很久,一直都沒有找到,從哪兒能離開。
他是用盡渾身解數才能在那群觀察者中存活下來的。
終于,他瞧見了活人。
一個人不認識,一個人是黃鶯!
他不敢中途冒出來,他不確定那個不認識的人,是怎么樣一個存在!
一直遠遠尾隨,一直到走出來,他才被發現。
“毒婦?”戴志雄低喃兩句,眼中的興趣更為盎然,更為濃郁。
他沖著胡進招了招手,說:“來。”
……
……
羅彬昨夜睡得太晚,一路顛簸勞頓,身體的抗疫太嚴重,因此,他睡到正午才起床。
簡單洗漱,走出房間。
這院子正對著大門的客廳中,張云溪和秦天傾坐在桌旁,兩人在飲茶。
桌上放著幾個袋子,有打包盒正冒著熱氣。
還有個袋子里,居然有衣物?
粗眼一看,這衣服是女人的。
“羅先生,這個給上官星月,你懂得。”秦天傾微微頷首。
縱然知道,秦天傾是帶著算計去的。
縱然能看出來一些,上官星月吃這一套。
羅彬還是有些不適。
在門口停頓了半分鐘,羅彬才提起袋子,走向上官星月的屋子。
至門前,將袋子掛在門把手上,敲了敲門。
聽見屋內有腳步聲傳來,羅彬這才轉身離開。
房門開了。
上官星月取下把手上的袋子,余光瞧見羅彬進客廳。
她再度關門,取出衣服。
衣服很普通很簡單,沒有什么審美可言。
上官星月的內心卻依舊透著欣喜。
是,羅彬和她有一些隔閡。
不過這隔閡始終是可以化解的。
秦天傾的確讓人覺得有問題,讓人忍不住的戒備。
可秦天傾,一樣隱隱在改變羅彬?
秦天傾,大概是沒問題的。
陰陽一脈的人,不能隨便起誓。
自己就像是羅彬一樣,太過多疑,太過敏感了么?
思索間,上官星月褪下身上的唐裝,換上了一身新衣,這才從房間出去。
客廳里,張云溪正在擺飯盒。
羅彬坐在桌旁,并沒有多看上官星月一眼。
秦天傾抬起頭來,直視著上官星月,眼中帶著贊嘆和欣賞。
“都說人要衣裝,上官姑娘不同,這普通衣著在你身上,居然都顯得不那么普通了。”
上官星月恬淡一笑。
她自然而然走進客廳,坐在桌尾。
張云溪給幾人分筷子。
吃飯的過程很安靜。
大家仿佛都遵循著食不言的規矩。
飯后,秦天傾主動開口說:“我們再休養兩天,上官姑娘你養傷,云溪先生也需要恢復,然后,我們去柜山,如何?”
“至于柜山究竟在哪兒,羅先生不知道,云溪先生也不知道,就需要上官姑娘指明方向了。”
上官星月深深注視秦天傾一眼。
秦天傾這番話,更洗去了一些她的懷疑。
如果秦天傾還找什么理由,說要去哪兒,或者他們這行人還得加人,那毋庸置疑,秦天傾不懷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