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白血絲露,是殺人相格!
羅彬,殺了人!
至于上官星月,一副萎靡受創的模樣,像是經過一場惡戰。
“怎么回事兒?”秦天傾快速下車,張云溪隨后。
去攙扶住上官星月,秦天傾讓其坐在后排座的位置。
張云溪則面帶擔憂地走至羅彬身前,眼中雖有詢問,但沒有催促。
……
……
深夜,明月并不皎潔,像是蒙著一層白蒙蒙的霧氣,又像是帶著幾分血光。
樹林中有一棵樹,樹上纂刻著一行字。
“我回山了,想要傳承,你們盡可能來。”
簡簡單單十四個字。
樹旁插著一條胳膊,慘白中帶著一絲蠟黃的手指虛抓著天空。
稍微前方一些有個陷阱,張云盡死不瞑目地被捕獸夾吞噬了性命。
赤心老道眼中蘊藏著濃郁的殺機。
他身旁的道士門人,只剩下七個了。
其余七人一直沒有露面,沒有回來。
張云盡死了,樹上還留下這樣一句挑釁的話。
可想而知,那些弟子兇多吉少……
隱隱的,赤心老道眼中的殺機,又帶著一絲絲驚怕。
羅彬,太難殺。
繼續去招惹一個這樣的人,對嗎?
張云盡付出護衛道觀的代價,是想要搶奪傳承。
他們只是道士,需要先生傳承?
為了幫張云盡,他們的損失已經很慘重了。
“觀主……現在怎么辦?那怪胎跑了,是否去追?”
“他去他的柜山,我們還是有人盯著他們車的。”一個道士低聲問。
“追?追去做什么?張云盡都死了,你想去奪來他要的傳承,給他當祭品?”
“我們跟蹤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找到那兩人落單的機會,現在失利,就算追過去,有個張云溪容易發現我們,還有個從天機道場出來的人,你覺得張云盡黃泉路上太孤單,要去給他作伴?”赤心老道睨了開口那道士一眼。
“我們損失已經很慘重了,張云盡說的事情,我們做了,他又沒說一定要搶到傳承,只是讓我們出手,他自己都死了,我們也算是盡了力,現在,應該回去收我們的酬勞。”
“萬一玉堂道場因為這人死了,不認賬呢?”
最后一番話說完,赤心老道一甩手,看向其余人,冷聲道:“找到喪命的門人,然后離開。柜山這地方的古怪,張云盡說過,去那里,我瘋了不成?”
其余人面面相覷,卻無人敢反駁。
……
……
羅彬和張云溪說了所有發生的一切,沒有半分隱瞞。
秦天傾沒多言,只是面露思索。
張云溪的臉色一直在變,從臉色難看復雜,到失望和憤怒,最后歸于一聲嘆息。
“命該如此。”
這一系列的情緒,都不是針對羅彬的,而是對玉堂道場的所有人,以及玉堂道場現在的結果,以及將要面臨的下場。
“那座“施以援手”的道觀,是有圖謀的,而并非說什么真的替天行道,他們繼續追來的可能性已經很低了,大概會回去拿到玉堂道場承諾的一切,甚至可能多拿一些,山門不保啊。”秦天傾總算開了口。
“忍不住貪心作祟,違背了先生的準則,一次半滅道場,這就是教訓了。這教訓還不夠深刻,不甘心還要貪婪,失去更多,是理所當然。”張云溪并沒有想回玉堂道場主持大局的意思。
再接著,張云溪開始幫羅彬處理傷口。
胸口那一道刀傷很深,敷藥之后,看上去依舊觸目驚心。
羅彬不知道,他身體狀態是什么時候正常的。
烏血藤不只是跟上了他,不只是有啖苔在影子里,他的身體變化,應該才是袁印信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