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蹬蹬!
是有人急匆匆地上吊腳樓。
“你們別進去!云溪先生下過……”
胡進驚怒的話音被腳步聲覆蓋。
砰的一聲響,門被推開。
“羅彬!”
苗夷驚聲大喊。
他身后還有八叔公等人,無一例外都透著驚疑。
因為羅彬的慘叫聲太大,太凄厲。
現在看,羅彬七竅流血,好不凄慘。
“控住這條蟲!”
張云溪怒目圓睜,喝道。
他覺得身體好似萬千蟲咬,皮下似乎在滋生出某種東西,就連眼睛都一陣陣發癢。
眾人頓隨著他目光所視的血中。
“蠱!?”
“嘶……這什么蠱?”
“沒見過……”
“是在拔蠱?”
苗夷身后幾人面色無一例外都透著驚疑。
“此蟲影響情緒,羅先生因此而傷人。”
“小心別被它上身!”
張云溪語速更快。
他驟然揮起手中銅棍,朝著前方劈下!
那蟲速度雖然不快,但就是堅持著朝著他爬來。
這一劈,白蟲快速朝著另一側扭去。
苗夷快速上前,八叔公等人手中灑出一種怪異的粉末,而苗夷則從懷中摸出一個掌心大小的小缽,直接朝著那白蟲扣去!
手猛地在以上一掠而過,反手,缽托在掌心中。
“去哪兒了?”
苗夷傻眼了。
缽中空空如也,地上同樣空空如也,只有血跡,以及那些灑下后飄在血上的粉末。
啪的一聲,張云溪用手狠狠拍了小臂上方。
“在你身上?”苗夷面露驚疑,看向張云溪。
“并不是。”張云溪搖頭。
一時間,其余所有人都警惕地看著地面。
“你有沒有覺得,內心有一股無名火?”
張云溪盯著苗夷,忽然問。
“什么?”
“作為頭人婁方,被移靈洞人進了千苗寨,你不覺得自己失職?難道這不是你的問題么?”
張云溪再度開口,這話就格外刁鉆了。
“這……”
苗夷懵了。
哪跟哪兒啊,前一刻張云溪問自己有沒有無名火。
這一句話又譴責上自己了?
可張云溪說的……沒錯啊?
“我……的確失職……此事,我會和黎姥姥請罪……”苗夷面色略有發白。
張云溪眉頭緊皺起來,再度掃過其余人一眼。
“那蟲不見了,不在你身上,應該也沒有在其余人身上。”張云溪搖頭。
“我并非責怪你,是想看看它有沒有上你身。”
“結果沒有。”張云溪兩句話把事情解釋清楚。
苗夷眼皮都在不停狂搐。
稍稍一頓,張云溪說:“還有一件事,需要和黎姥姥說清。”
“雖說我先前也希望羅先生以劈竹禮的方式和苗寨結緣,但事實上,羅先生拒絕。”
“他態度既然已經明確,希望千苗寨拿出另一個辦法。”
竹沙發上,羅彬是格外萎靡的,他精神狀態很糟糕,不過張云溪的話,讓他稍稍松了口氣。
八叔公等人懵了。
苗夷臉色更驚變。
“云溪先生,你在說笑么?”
“事實上的確如此,沒有人提前告訴羅先生劈竹禮是什么,我想為大局,先前和黎姥姥談話。”
“可我的態度,基于羅先生的態度,他很明確。”
“如果千苗寨不同意,我們離開便是。”張云溪十分果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