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這笑容后,樓曉雅莫名心疼了下,說:“崔鎮,我來向您匯報下工作。”
崔向東立即站起來,繞過桌子來到了待客區。
他伸手,握了下那只還是那樣涼的小手,笑道:“曉雅同志,請坐。”
樓曉雅款款落座,雙膝并攏斜斜的靠在了沙發上,雙手十指交叉,放在了腿上。
她這個優雅端莊,又不失女性風范的坐姿,還是崔向東手把手傳授的。
他還記得。
在家里幫樓曉雅矯正坐姿的過程中,小兩口總是忍不住內心的沖動,很合時宜的來上幾發。
誰讓樓曉雅特別的端莊,總能讓男人產生強烈的征服沖動?
可惜,崔向東對現在的樓曉雅已經沒了半分興趣,目光很平靜的從她身上挪開。
樓曉雅輕聲問:“向東,說吧,你打算怎么收拾我?”
“我收拾你?”
崔向東眉梢一挑,看著樓曉雅,失笑出聲:“曉雅同志,你怎么會在工作期間問出這種問題?你又沒有犯下任何的錯誤,我為什么要收拾你?”
當著別人的面,崔向東稱呼樓曉雅為同志,她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勁。
可現在倆人獨處,房門緊閉。
他卻依舊稱呼她為同志,樓曉雅的心,立即疼了下。
不過她也很清楚,從她親手起草離婚協議的那一刻起,她就丟掉了心痛的資格。
她現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崔向東能夠原諒自己。
只要他肯原諒自己,即便他找個理由把她送進去,讓她從此成為一個最普通的農村婦女,她也會心安的!
“向東。”
樓曉雅忽然站起來,隨即重重跪在了崔向東的腳下。
崔向東臉色一驚,就要站起來。
卻被樓曉雅及時抬手,按住了膝蓋。
她用出了全部的力氣,抬頭看向他時,淚水泉涌般從蒼白的臉頰上滴落。
啞聲說:“向東,我錯了,我是真的錯了!我為了往上爬,被豬油蒙了心,玷污了我們的愛情!我不敢再奢望和你破鏡重圓。我現在唯一的所求,就是你能原諒我,讓我從痛苦中掙扎出來。只要你肯原諒我,無論你怎么收拾我,我都沒有絲毫的怨言。”
俯視著她的崔向東,臉上虛假的笑容早就收斂,眼神無比的森冷。
“向東,求求你,原諒我。”
樓曉雅很怕這種眼神,不敢和他對視,只是軟聲哀求。
崔向東淡淡地說:“好,我原諒你了。從此以后,你我再也不欠誰的。”
樓曉雅愣住。
她真沒想到,崔向東會這樣輕松的原諒她。
在她的潛意識內,崔向東真要原諒她,起碼得左手抓住她的頭發,右手狠狠抽她十七八個大嘴巴!
可他卻輕松原諒了她。
就像他穿的一雙鞋子破了,丟到垃圾桶內后,卻又因外面下雨,不想穿新鞋子出去,又把這雙破鞋從垃圾桶內撿回來,剛要穿才發現破的實在無法穿,就隨手放在角落中,再也不理那樣的自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