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亨·格迪米狄斯與其他班·阿德男巫的面前,他一直故作鎮定地克制自己心里的想法。
與薇拉女士不同。
若是被男巫們知道這件事與他的學徒有關,艾林必死無疑。
他現在最擔憂的,是修斯、邦特和弗雷德,那時候到底有沒有猜到。
那些男巫們又到底有沒有從他們的大腦中讀到這個信息。
“不過既然男巫們將我們都放走了,應該是沒有吧?”
維瑟米爾在心里自我安慰。
不過。
即便事有不協,他也做好拼死一搏的準備。
再怎么說,也不能讓他的學徒死在他之前。
“放心吧,索伊不會有事的。”
清冷的女聲從墻角傳來。
薇拉也在這個小小旅店臥室中,見眾人神色惶惶,難得地柔聲安慰了一句。
維瑟米爾聞言,臉色稍稍舒緩。
“噠噠噠~”
輕盈的馬蹄聲隱隱從窗外傳入。
臥室里的獵魔人幾乎同時湊到了窗口,凝視著遠處濃重的黑暗。
“咕嚕咕嚕~”
奇怪地吞咽聲從身旁傳來,維瑟米爾循聲看去。
艾林飲盡一瓶魔藥,向遠處看去。
“是首席!”
艾林放下玻璃瓶,輕呼一聲。
維瑟米爾頓時松了口氣。
既然是首席回來了,那應該是有好消息了吧!
應該……
沒等首席停下,急不可耐的弗雷德就從窗戶跳了下去。
他真的是在擔心狼學派的領袖嗎?
并不是。
弗雷德并不清楚維瑟米爾心中的彎彎繞繞。
他和首席的關系也一般。
他在擔心賞金。
無論是營救班·阿德男巫學徒,還是清理城市里的水鬼,賞金都有他的一份。
不過。
弗雷德之所以表現得如此貪財,其實也可以理解。
自從下山之后,因為性格跳脫,難以冥想。
若不是維瑟米爾不是真的想把他餓死,他就真的因為過于貧窮而餓死了。
修斯和弗雷德也跳脫地相繼從窗口跳了出去。
至于剩下的人。
艾林和維瑟米爾面面相覷之后,也顧不上自己的形象,跟著年輕的獵魔人身后,迎上了不斷靠近的馬蹄聲。
正當艾林跳到了道路中央時……
“咣~”
橙黃色的傳送門開在了弗雷德前方不遠處。
薇拉悠然從傳送門中走了出來。
腳步輕緩,姿態優雅。
“傳送門可真是方便啊!”艾林心想。
越發期待起艾爾蘭德一行,將邪神的詛咒取出后,肆意使用技能:閃爍的生活了。
首席策馬而來,看到優雅走過來的女術士。
嘴角情不自禁,勾起了弧度。
然后下一刻。
弗雷德迅速越過了女術士,在首席的馬前站定。
首席愣了愣,拉住韁繩停下。
看著年輕獵魔人臉上的急迫擔憂,首席心頭一暖。
“沒想到這個叫弗雷德的獵魔人居然這么擔心我。”
他心想。
然后下一秒。
他發現年輕獵魔人撓著頭,一直在看向馬鞍旁馬鞍袋。
“怎么了?”索伊疑惑地問道。
“首席,班·阿德那些該死的男巫反悔了嗎?”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