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覺得自己的這個邏輯并沒有問題。
思緒紛飛間,艾林講的內容不知在什么時候,變得不那么重要了。
耳邊清朗的聲音慢慢地模糊起來。
“他的聲音好像也蠻好聽的……”
……
某一刻。
艾林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嘆了口氣。
錯過了時候。
他手上的這份被火屬性魔力浸潤的金銀花已經沒用了。
“咕嚕~咕嚕~”
鍋里的矮人酒精冒著氣泡,散發著醉人的酒香味。
平穩的鼻息吹拂著右頸。
淡淡的橘子清香,混雜著酒香里……
嗅著像是剛釀好的橘子果酒。
艾林輕輕將手中的金銀花扔在一旁,然后將坩堝從篝火上取下,放在沙石地面上。
感受著后背和肩膀上的溫暖重量,他知道白蜂蜜魔藥今晚肯定是煉制不成了。
不過無妨。
屬于他們的時間還有很長,很長。
……
提爾·納·麗亞。
這是一座精靈的宮殿,準確的說這是“榿木之民”艾恩·艾爾的宮殿。
與他們的親戚艾恩·希迪不同。
艾恩·艾爾們是好戰的征服者,他們統治了每一個新到達的世界。
然后將這些世界財富掏空,造就了這座宮殿。
她通體純白,遠看著似乎并非大理石和雪花石膏,而是白色的蕾絲。
屹立在碧綠的湖水上,在縹緲的霧氣中,若隱若現。
仿佛隨時刮來一陣風,這宮殿便會隨著這迷霧一同消失。
就好像她并非宮殿,而是宮殿的靈魂。
而在這白色宮殿狀似蘆筍的某個纖細塔樓內。
一個水晶球像黑洞一般,吸引住了兩個長發精靈的所有注意力。
“找到了嗎,阿瓦拉克?”
穿著暗紅色銹蝕盔甲的精靈,偏頭催促道。
“不要著急,艾瑞汀,我正在找!”
名叫阿瓦拉克的精靈穿著白袍,并沒有收到艾瑞汀的影響。
他閉著雙眼,兩只手不緊不慢地在水晶球輕撫著,貌似在搜索感應著什么。
“怎么能不急,你難道沒有聽見阿德·蓋斯之門的呼喚嗎?”
“喪失了自由穿梭時間和空間的能力后,早已遺失的宏偉之門,是我們躲避白霜的唯一希望!”
“聽到了,我正在找,我們已經丟失阿德·蓋斯之門近千年了,通過它的時空波動不是那么好預言的……”阿瓦拉克的脾氣很好。
被艾瑞汀不斷催促著也沒有生氣,而是耐心地解釋著。
“可你已經找了三天了,還要我等多久!”
“白霜將至,每一天每一時每一分每一秒都至關重要,我們沒有那么多時間!”
艾瑞汀的聲音變大。
其聲沉悶,回蕩在塔樓里,仿佛藏著千軍萬馬在廝殺。
“要不是因為你,沒看好自己的未婚妻,上古之血的計劃又怎么會失敗?”
“艾恩·艾爾的鐵蹄早就會如幾百年前一般,踏進新的世界……”
話音未落,艾瑞汀便知道自己說錯了話。
“抱歉……我不該說這些……”
勞拉·朵倫·愛普·希達哈爾帶來的痛苦,阿瓦拉克體會得要比他們所有人都要深很多,很多。
“沒事,勞……勞拉確實是我的責任,沒什么好推卸的。”
長發白袍的精靈輕輕嘆了口氣,沒有怪罪艾瑞汀。
他們認識幾百年了。
這柄艾恩·艾爾最鋒利的長劍一直都是如此鋒利、如此直接。
無論是向外,還是向內。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