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我們的五月節國王來了!”
前方騎馬的狩魔軍中突然傳來一陣騷動,薩拉都還沒來得及糾正手下對“艾林爵士”的稱呼問題。
身旁的亞瑟兩腿一夾馬腹,迎了過去。
薩拉只能無視這些小節,也操控的馬匹,跟了上去。
不遠處。
神廟區與下城區。
獵魔人艾林、藍死神艾林、我們艾爾蘭德的艾林爵士,騎馬懷抱著一個女孩,愣在了原地。
細看過去。
正是記憶中那個新來的神廟祭司。
不過與記憶中相比,女孩明顯精心裝扮過自己,紅紅的俏美臉蛋,看著比艾爾蘭德最美的花還要艷麗。
是陷入炙熱愛情中女孩的樣子……
艾爾蘭德曾經最出名的浪子薩拉對此很有經驗。
“嘖嘖,我們艾爾蘭德的騎士艾林魅力可真大啊!”薩拉在搖晃的馬背上嘖嘖稱嘆。
“不過也對……”他心想,“艾爾蘭德的英雄就該配艾爾蘭德最美的花。”
……
與此同時。
薇拉和維瑟米爾讓開身形之后,艾林一下子看呆了。
近衛騎士和狩魔軍的士兵們,筆挺地坐在戰馬上,看著他,像是在行注目禮。
一排黑一排灰。
從神廟區與下城區的交界處一直延伸向城門的方向。
下一秒。
艾林也終于知道為什么薇拉和維瑟米爾會說這條路只有他一個人能走了。
“嘩嘩~”
近衛騎士的騎士長揮舞著黑底白色猙獰狼首的旗幟,馳馬行來。
旌旗在風中獵獵作響。
這就是萊莎所說的驚喜嗎?
獵魔人心想。
實話說,這排場有點大,虛榮心大滿足。
“艾林,讓我下去吧……”懷中的香軟肉體忽然小聲道,“這是屬于你的時刻!”
然后在獵魔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小祭司便扭了下身子從馬上滑了下來。
這時艾林也沒功夫再關注小祭司了。
因為亞瑟揮舞著昨天剛設計的旗幟,馳馬行到面前。
“昨天那叫雷多·拉斯的宮廷畫家不是說,制作旗幟需要很長時間嗎?”艾林疑惑地問道。
“那是因為他不知道你今天就要走,”亞瑟解釋道,“這面旗幟是昨晚艾爾蘭德心靈手巧的女士們,聯手熬夜趕制的。”
“當他們知道這是為你縫制時,甚至連一個銅板都不愿意收。”
見獵魔人嘴巴張了張,要說話,亞瑟頓了頓打斷道:
“當然,我們最后還是付了錢的。”
語罷,他將旗幟插在地上之后,又從馬鞍袋中取出來一件手感順滑、毛茸茸的綢緞披風為艾林披上。
上面同樣繪制著猙獰的狼首。
然后沒等艾林再問,亞瑟又拔出旗幟,單手操控韁繩,落后艾林一個身位。
這時薩拉也緊隨其后,他先是將一枚銀色的馬刺鄭重地交給他,然后又遞過一面繪著猙獰狼首的扇形盾牌。
“將就著用一用,”薩拉豪爽地笑了笑,“時間比較緊,來不及準備新的盾牌。”
“這是十幾年前,我授爵時被賜予的盾牌,雷多·拉斯重新繪制了紋章。”
或許是擔心艾林嫌棄,亞瑟還在他身后解釋道:
“這面盾牌出自瑪哈坎的矮人大師之手,非常堅固。但因為是授爵時賜予的,所以薩拉一直很愛護,從來沒有使用過。”
“這太珍貴了!”獵魔人聽到這話,連忙推辭。
矮人大師鍛造的盾牌,其價值毋庸置疑。
而且授爵時被賞賜的盾牌,對薩拉來說,必然有極強的紀念價值。
君子不奪人所好。
更何況他一個獵魔人也不用盾牌啊……
不過薩拉的態度很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