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簡直像是要凝固住了。
維瑟米爾和艾林見此面面相覷,也夾了下馬腹,跟隨著女術士進入了凱爾莫罕。
“怎么辦啊,艾林?”路過面色蒼白的瑪麗身邊,瑪麗慌忙地小聲問道。
艾林瞅了眼前方薇拉的挺拔背影,湊到瑪麗耳邊小聲問道:
“這……這綽號是你教的?”
“我……我怎么敢……”瑪麗連聲否認。
今年上半年都是薇拉負責青草試煉,學徒們對薇拉有些心理陰影很正常。
“那沒事,就是小孩子頑皮罷了,童言無忌。薇拉女士脾氣一向很好,不會有事的。”
瑪麗聽到這話,頓時張大了嘴巴,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看著艾林。
薇拉女士脾氣一向很好?
你是哪只眼睛看見的,怎么用大腦判斷出來的?
維瑟米爾也滿臉困惑地偏頭凝視著他。
獵魔人大師也不是傻子,穿越那么多傳送門之后,早就看出來自己肯定是哪里得罪了血色的紅狐。
之所以堅持到最后。
一方面是不肯輸給自己的學徒,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讓薇拉消消氣。
雖然他也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得罪了女術士。
就這也叫脾氣一向很好嗎?
另外……
小孩子頑皮?
你自己不過才十四歲罷了……
維瑟米爾撓了撓黑色寬檐帽。
不過想一想,薇拉在艾林面前,確實從來都沒有說過重話,還一直盡心盡力地幫助他。
一萬多奧倫的“蒼翠的嘆息”說給就給,據說在梅里泰莉神廟,更是將圣像室裝滿了昂貴的素材,任由艾林學習儀式(浪費)。
簡直比親媽還親媽。
他說這話……還真就沒什么問題。
望著艾林理所當然的表情,維瑟米爾和瑪麗頓時感覺渾身無力,什么都不想爭辯了。
就當是吧……
或許因為腦波對上了,維瑟米爾和瑪麗本能地對視了一眼。
頓時有些同病相憐、惺惺相惜。
嘆了口氣后,結伴向要塞內行去。
艾林見狀聳了聳肩,也跟了上去。
雖然維瑟米爾和瑪麗都不覺得薇拉是什么脾氣好的人。
但女術士確實如艾林所說的那樣,沒和城門樓上的獵魔人學徒計較,什么都沒做就目不斜視地騎馬進了要塞。
可能這些學徒們也知道事情有些不妙,又或許單純就是害怕薇拉,也沒下來纏著其余三人。
對此。
艾林倒是樂得清閑。
舟車勞頓。
雖然因為“空間掌控”,通過傳送門時,已經不再被敏銳的獵魔人感知搞得渾身難受。
最近幾天休息得也很充足。
但久未歸家的游子返鄉,總像是放下了什么重負一般,特別輕松。
曬著晴朗的日光,吹著涼爽的風,嗅著似有似無的芳草清香,在馬背上搖搖晃晃時,不知不覺間便有些昏昏沉沉。
今天。
他什么都不想做,什么國王、男巫、狂獵和白霜也不想思考……
就想待在他的“大平層”里,打開陽臺,在凱爾莫罕明媚的夏日天光中泡個熱水澡,然后好好睡上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