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酒!”
德拉肯伯格東區的某個裝飾豪華的房間里,一群人正在放浪形骸地宴飲。
大屋只有一個窗戶,晝夜不息的慘叫聲,連綿不絕地從窗外傳進來,卻絲毫沒有影響幾個人宴飲的樂趣。
中間擺放著一張巨大的橡木桌子,上面擺了一只已經開始變綠的黃銅燭臺,燭臺上布滿結塊的硬蠟,燃著豆大的燭火。
火光照耀著橡木桌上的土豆泥、面包、蘋果派和被切割了大半的熏魚……當然還有一大桶就放在正中間的酒桶。
“哈哈哈!”
一個穿著精致緊繃的紫色束腰外衣,胸前簡單繡著一只棕馬的瘦削中年人,“砰”的一聲,將酒杯放在了桌上,故作豪邁一抹嘴巴上的酒沫,哈哈大笑:
“埃文斯大人,還要多謝你給我們豪斯家族,介紹這么一筆生意啊!”
“現在我就等著萬物至理商會,入駐我們蒙特·卡沃了,到時候看考克家族,還用什么與我們豪斯家族爭礦!”
“來!埃文斯大人!我再敬你一杯!”
他討好地又舉起酒杯,也不等其他人,一口飲盡杯中的酒水。
被稱為埃文斯的是一個穿著貼身皮甲、長著絡腮胡須的壯漢,現在正在飲宴,他都沒有將腰間裝飾精美的長劍放下。
此時。
看著快被酒色掏空身體的小豪斯,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鄙夷,但還是跟著淺抿了一口,然后看向橡木桌上最后一個人:
“真要論起功勞,那還是多虧了帕德里克·瓦斯克斯閣下的白蝎毒,沒想到那么一點注射進去,那個小狼崽就沒了動靜。”
“連我都知道,那些怪胎抗毒能力極強,聽說都能拿毒藥當水喝……”
“抗毒能力強……哼……”穿著褐色法師袍的帕德里克·瓦斯克斯昂著頭,不屑地冷哼一聲,“獵魔人確實是我們男巫,在基因突變學的巔峰作品,但也得看是哪個獵魔人……”
“一個剛通過試煉的獵魔人,哪來的抗毒能力……”
被男巫輕蔑地駁斥教育,埃文斯臉色不自然泛起了一陣青紅,右手捏緊了酒杯。
小豪斯注意到這一幕,連忙出聲緩頰:“說起那白蝎毒……嘖嘖……我還沒見過中了毒藥,渾身不能動彈,卻還沒昏過去的。”
“那暗紅的小眼睛,那難以置信的神情,嘖嘖……”
似乎被夸到心坎里的帕德里克·瓦斯克斯得意地勾了勾嘴角:
“中了白蝎毒萃取液的人,手、腳,哪怕是一根指頭都動不了。沒法眨眼,甚至沒法吞咽口水。要是沒人給解藥,接下來眼球也會不受控制,視覺障礙,緊跟著疼痛得全身痙攣,劇烈顫抖……”
帕德里克·瓦斯克斯越說表情越是興奮,最后說到全身痙攣的疼痛之后,甚至還享受地閉上了眼睛,深吸了幾口氣。
這令提起話題的小豪斯嘴角勾起的假笑,情不自禁地僵硬了下去。
這些男巫真是一群變態。
他在心中暗罵,然后看了看似乎早就習慣了的埃文斯,轉移話題道:
“不過說到獵魔人,埃文斯大人,帕德里克·瓦斯克斯閣下……”
“那個狼學派的丹提,應該活不下去了吧?要不然,我們豪斯家族,可就要遭大難了……”
埃文斯語氣夸張,但提到家族時,卻有意無意地帶了幾分認真。
“怎么可能?”帕德里克·瓦斯克斯嗤笑一聲,“那可是‘古老的’鹿首精,現世的森林之神,我們術士都避之不及的怪物。”
“更何況那個叫丹提的獵魔人毫無準備,還帶著三個小狼崽子,怎么可能還能活下去……”
小豪斯點點頭,又從木桶里接了一杯酒,猶疑了幾秒,又道:
“可我聽家族里的管家說,那個叫丹提的并不是普通的獵魔人,而是狼學派的獵魔人大師,會不會……”
帕德里克·瓦斯克斯臉色一冷,高聲斥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