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半年,我就已經看不懂你了,”薇拉神色復雜地看著瑪麗周身的異像,輕輕嘆了口氣后,轉移話題,道,“對于凱爾村的拉多,你是怎么想的?”
“狼學派并不適合直接介入,”艾林看了索伊一樣,想了想,回道,“但也不能直接將他趕走,具體的還是等維瑟米爾、丹提和杰隆回來之后再說吧。”
薇拉和索伊點點頭,然后房間里又安靜了下來。
尷尬的安靜,令艾林看著瑪麗,心里卻不由想到……
薇拉或許對拉多的命運和狼學派的未來,并不感興趣,她只是想和他說說話。
艾林也想找些話題,但他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景,一時之間,也只能沉默。
或許時間,時間能讓隔閡軟化……他對自己說。
瑪麗化作一顆繭后,再也沒有了動靜。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若非心臟的跳動依然秩序井然,他會懷疑是否哪里出了問題。
不過等待了大概一個小時之后,艾林也不打算再待下去,看瑪麗破繭成蝶了。
現在的他,很忙,真的很忙。
“薇拉……女士,”艾林有些別扭地出聲,“你知道艾達·艾敏女士,現在會在哪嗎?”
薇拉倚著窗臺,輕聲道:“地下一層狩魔獵魔人的研究室,她最近似乎對獵魔人和二次突變很感興趣,也有可能在北側塔樓外的箭垛,那里的元素最富集。”
“謝謝,”艾林道了聲謝,起身就打算去尋艾達·艾敏,“瑪麗就交給您了,我去通知艾達女士,班·阿德的動向。”
“去吧,瑪麗我會看好的。”薇拉扯了個干癟癟的笑容,令氛圍似乎更加尷尬了。
艾林只能點點頭,又瞥了瑪麗的繭一眼,便向門外走去。
“狼學派并不欠自由精靈什么,所有的債都已償還了。”
他走到門口的時候,薇拉忽然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話。
艾林腳步頓了頓。
薇拉猶豫了片刻,又斟酌語言,道:
“不要投入太深了,山岳之民是長生種,獵魔人壽命再長,也是人類,也只能是人類。”
燭火在黑暗中不斷跳躍顫抖,在晶瑩剔透的酒杯中反射出點點光芒。
蠟淚像小瀑布一樣流在燭臺上。
艾林沉默了幾秒,留下一句“我知道了”之后,便匆匆離開了房間。
“你知道他不會聽的,是吧?”索伊靜靜看著房間中心的繭。
薇拉沒有說話,只是捂著胸口,悵惘地看著閉鎖的木門。
“自從命運將我送上凱爾塞壬,我就再也不是誰的孩子,而只是一個獵魔人,獅鷲學派的獵魔人。”索伊忽然莫名喃喃起了艾林轉述的杰隆·莫呂的話。
薇拉低著頭:“他不是杰隆,你不是托馬斯·莫呂,我也不是莉迪亞……”
“我們當然不是,當然不是也永遠不會是……”索伊輕輕摟住她的肩膀。
沉默良久,燭光搖晃。
“索伊,我好像有點貪心了……”
女術士緊緊摟住索伊的腰,蜷縮在他的懷中。
索伊抬頭眺望終年積雪的藍山頂峰,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誰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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