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情鳥輕輕落在了他的指尖。
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目光之下,艾林抬起傳情鳥的動作一滯,半是解釋,半是自言自語道:“應該是艾達·艾敏那里來信了。”
其實是法蘭茜絲卡·芬達貝。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在瑪麗的注視下,話到嘴邊就變了一個名字。
傳情鳥是一對“認主”后,互為坐標的兩個煉金道具。
他們能尋到另一只傳情鳥,也能尋到綁定傳情鳥的兩個人使用者的位置。
艾林傳情鳥送給了艾達·艾敏,抓在他指尖上的這只自然是瑪麗的。
從狂獵追逐上古之血的“夢鏡”歸來后沒多久,他就從瑪麗那里要走了傳情鳥。
所以解釋是沒有必要的,因為借的時候就說得很清楚了。
可不知道為什么,在瑪麗炯炯的目光下,艾林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好似當著正牌女友的面,在用正牌女友的手機,接前女友電話……
什么亂七八糟的……艾林輕輕搖了搖頭,他明明和法蘭茜絲卡、瑪麗都清清白白。
說回法蘭茜絲卡。
其實前天,她就來過一次信……
收到傳情鳥的驚喜、自由營地中莎迪亞和希姆萊斯·芬達貝令人尷尬的氛圍……
當然,還有戰爭,不過所占的篇幅并不大。
班·阿德最初來勢洶洶,上萬士兵人山人海,好似鋪滿了自由精靈所在的藍山深處,那起伏不定的群山。
自由精靈嚇了一跳,忙不迭地召回了外面所有的艾恩·希迪。
法蘭茜絲卡·芬達貝之所以契約簽訂之后,急匆匆地回去,就是為了準備即將到來的戰爭。
倒不是法蘭茜絲卡對戰爭至關重要,而是她的兩個護衛,是自由精靈游擊隊的女將軍。
但在經歷血與火的考驗之后,自由精靈卻發現那洶涌如奔騰潮水的軍隊,并不是摧毀一切的海嘯,而是是一灘又一灘爛泥。
人數很多,但作用不大。
那些臨時集結,原本大多是潰兵的班·阿德士兵,在自由精靈的伏擊之下,不堪一擊。
剛開始還能鼓足勇氣,推進戰線。
但到后來,隨著戰爭的進程一步步擴大,戰線越是逼近自由精靈的營地,陷阱和不分日夜的襲擊也就越多。
本就沒經過太多訓練的雜牌軍,崩潰了很多次,不堪一擊。
當然,影響還是有的。
原本派來修建固定傳送門的艾恩·希迪煉金大師,不得不推遲前來。
不過在上一次的來信中,法蘭茜絲卡說過等戰事告一段落,就會立刻再派人前來。
“三天過去了,或許戰事已經告一段落了。”
艾林抬起右手,讓晶瑩的鳥喙靠在了額頭上。
【等清理了那些長耳朵,就輪到那些怪胎了。】
鳥喙距離額頭一指時,腦海中不知為何,忽然浮現出了森尼陰郁的神情。
艾林心頭莫名涌現出一股不詳之感,動作頓了頓,額觸鳥喙。
“哼。”
真知之眼中實時轉播著,巖石巨魔一家大石頭打破石頭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