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也不用刻意排斥,正常收取入城費,就足以將那些可憐的人,正大光明地全部驅逐出去。
但班·阿德很奇怪地沒有,而且排隊的難民拖家帶口的,還相當的多。
不知是不是因為夜晚的原因,艾林也沒看見有難民離開。
“來意?”
一聲懶洋洋地男聲,打斷了艾林思索。
男巫裝扮,穿著綠色法袍的中年,坐在一張桌子后面,懶散地倚在椅背上。
艾林還沒來得及把早就準備好的說辭,說出來。
中年男巫頭也不抬地瞥了他一眼之后,自顧自地擺擺手:“個人傭兵,進城直走到頭,會有一個絡腮胡須的軍官在盡頭……”
一連串語速極快,似乎早就不知說了多少次,更像自言自語的呢喃之后,中年男巫擺了擺手,就讓他進去了。
艾林牽著韁繩,還沒回過神,就站在了班·阿德新城的土地上。
“早就知道入城要求會松散,但沒想到會這么容易……”
他忍不住咂了咂嘴,繼而四下打量了一番,班·阿德的新城。
除了街道上,還是各種人畜的排泄物,班·阿德新城的入口已經與他影響中的模樣,沒有一處吻合了。
昏暗的火光照耀下,腳手架從城門,一直排列到這條街的盡頭。
街道兩旁是難民。
倚著墻角的、裹著臟兮兮麻布的、甚至還有直接躺在地面上渾濁污水中的……
“咳咳~”
艾林蹙著眉頭,輕咳了好幾聲,才將本能地惡心和反胃壓制住。
然后他順著中間干凈些的道路,牽著馬向內城走去。
無數可憐的、惡意的、中立的、麻木的視線,從街道兩邊而來,窺視著他,審視著他,然后理所當然地來了幾個乞兒。
不過艾林沒有理會,徑直向前。
他身上沒有什么可以施舍的東西,價值最低的也是奧倫。
而一個奧倫施舍出去,不僅會害了這些孩子的命,說不準還會引發半條街的混亂和血腥。
所以他沉默著,一步不停,近乎落荒而逃地離開。
走到內城,環境才稍微好一些。
道路兩邊也有一些店鋪,不過因為是夜晚,大多關著。
他也經過了幾家開門的旅店,但都沒有停下。
倒不是因為上一次,參加狼學派和貓學派學徒斗技大賽時,因為獵魔人的身份而被班·阿德旅店的老板歧視。
他沒那么記仇,何況當初那些旅店的人,肯定和現在不是同一批了。
他只是不需要。
威戈佛特茲離開凱爾莫罕之前,給了他一個地址,說是在那個地址能及時聯絡到他。
否則,沒辦法聯絡到威戈佛特茲,機會再難得又什么用。
“不過……”艾林輕輕皺了皺眉頭,“萬一威戈佛特茲已經去探查亨·格迪米狄斯的行蹤了,該怎么辦?”
這樣思索著,他循著腦海中的地址,來到了一處名為“莎依拉的庭院”的畫廊。
當他輕輕敲開,雕刻著玫瑰、郁金香和水仙的紫杉木門,一下子就愣住了:
“莉迪亞·凡·布雷德沃特……”
穿著珍珠白長裙的女術士,微微躬身,輕聲道:
“艾林大師,威戈讓我在這等你,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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