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亨·格迪米狄斯院長保護得很好,沒受什么傷,”威戈佛特茲探查了一番后,輕輕點了點頭,從地面站起,“不過現在我們有兩個選擇……”
“一個是剛才那樣,你背著亨·格迪米狄斯,我負責偽裝和保護,就這樣逃出暗道,面對外面的天羅地網……”
“另一個……”
威戈佛特茲指了指亨·格迪米狄斯手腕上的阻魔金鐐銬:
“亨·格迪米狄斯的恢復被阻魔金壓制住了,我們可以想些辦法,先把鐐銬解開,喚醒亨·格迪米狄斯看看有沒有更好……”
“我選第一種。”獵魔人擺擺手,又拾起藏魔黑布蓋在亨·格迪米狄斯身上。
他瘋了才會在這個時候,選擇第二種方案。
他們現在雖然是在將亨·格迪米狄斯救出班·阿德,但亨·格迪米狄斯自己可不知道。
萬一解開鐐銬,喚醒亨·格迪米狄斯后,他直接來一發火球術或者傷害性更大的法術怎么辦?
就算亨·格迪米狄斯聽了他們解釋,誰能保證他不會有其他想法?
走出暗道之后,萬一亨·格迪米狄斯還以為自己,是過去那個掌控班·阿德的魔源,暴露了行蹤怎么辦?
被叛徒背刺的憤怒沖昏頭腦,直接以虛弱之身,硬干森尼和奧托蘭了怎么辦?
甚至他走出去,以口才和過去的威望,一舉說服了班·阿德男巫,或者妥協綏靖,原諒了他曾經的學徒森尼和“同事”奧托蘭,一切好好好了又該怎么辦?
那時,他一個狼學派的獵魔人如何自處?
怎么想怎么不靠譜,還不如就這樣一直當個累贅,至少現在的亨·格迪米狄斯是可控的。
威戈佛特茲聳了聳肩,不置可否幫著艾林包裹亨·格迪米狄斯。
“隆隆!”
來時的地方傳來一陣陣連綿不絕的轟鳴。
小石子在亨·格迪米狄斯旁邊的地臺上跳舞,洞頂落下碎石和塵埃。
“森尼一定恨死你了……”艾林聽著耳邊急促的轟鳴聲,輕輕搖了搖頭,“你應該像我一樣,用幻術隱藏起來的。”
威戈佛特茲將包裹好亨·格迪米狄斯,捆在艾林的后背上:“那可就不一定能這么順利了。”
“暗道的位置距離我們并不近,兩個陌生人出來,只會引來森尼和米格爾迅速反擊和束縛。”
“我這張臉,再怎么說也能讓他們驚訝驚訝,留足設計路線和攻擊方案的時間……”
攻心計?
艾林想了想,米格爾和森尼因為威戈佛特茲那張臉,以及他“背叛”的行為,質問的那幾句話,確實為他們爭取了不少時間。
倘若沒有那些時間,他們趁其不備,多半還是能逃入暗道,但身上免不了要多些傷勢。
可是這個代價,可是以威戈佛特茲完全得罪了班·阿德和里斯伯格民事合營組織為前提的!
短短片刻之間,就能做出這樣的決斷……
只能說不愧是是魔源,不愧是未來攪動整個世界風云變幻的威戈佛特茲。
“不過莉迪亞那里沒事嗎?”
艾林忽然想到了,還留在班·阿德盯梢的女術士。
倘若威戈佛特茲背叛的消息傳到上面的,女術士怕是會十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