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戈佛特茲沒有管濕了的長袍,握著金屬法杖感應了一番,搖搖頭:
“森尼和奧托蘭果然把外城也封鎖了,傳送門用不了,我們只能從這口井出去之后,再想辦法離開班·阿德。”
“南側臨近萊克希拉河的城墻還沒有完全修好,我們或許可以從那里離開……”
“修筑城墻的工程最近都是在東側城門……”
“西側是班·阿德學院不用考慮,北邊的城墻其實也沒完全修好,不過都不如南側,那里在半年遭受到的破壞的最嚴重……”
“不過最后還是要看奧托蘭和森尼……”
威戈佛特茲擰著眉頭,思索了半天,也沒能確定一條真實可行的逃離方案。
不過這不能怪一向思慮周全,仿佛無所不能的魔源。
因為本來他們的想法,是趁著森尼和奧托蘭把班·阿德學院和里斯伯格民事合營組織的主力,都帶離班·阿德之后,安安靜靜地救走亨·格迪米狄斯。
那自然不用考慮,該從哪條路走。
在離開空間被封鎖的地宮一定距離之后,直接一個傳送門開在凱爾莫罕都沒問題。
可現在,無論怎么估算和衡量,任何一條路線都不安全,即便是威戈佛特茲口中,遭受破壞最嚴重的北城墻。
畢竟……
威戈佛特茲知道的事情,森尼和奧托蘭會不知道嗎?
“不用考慮這么多了,見招拆招吧……”艾林深吸一口氣,打斷了威戈佛特茲的猶疑,“最終還是要看,森尼和奧托蘭是怎么安排守衛的。”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說著,艾林便從暗室,走向威戈佛特茲所在的井底。
卻在一只腳還在暗室,另一只腳剛剛跨過暗室和井底交接的剎那間,身形微不可查地一滯。
強烈的宛若實質的危機感,瞬間令他毛骨悚然,心跳都漏了一拍。
寒意從尾椎骨一下子滲透到了頭皮。
而這時……
威戈佛特茲卻沒有發現艾林的異樣,聽到他的話愣了一下后,點點頭:
“你說的沒錯,還是需要隨機應變。”
“那現在,你先在下面背著亨·格迪米狄斯,我上去查探一下周圍的情況……”
語罷,威戈佛特茲沒有使用法術。
“咄”的一聲,就將金屬法杖尖銳的杖尾,插在了光滑井壁石塊與石塊的縫隙之間。
隨后,另一只手又取出一把比一般匕首,厚一些又長一些的長匕。
就這樣,以一種相當不術士的方式,有些變扭和難看地,插著長著苔蘚的光滑井壁,一點點向上攀爬。
這對于威戈佛特茲而言,也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不過為了避免施法波動被巡邏的男巫和守衛發現,他不得不盡量用肉體代替法術。
作為獵魔人的艾林,當然更適合做這種探查工作。
不過亨·格迪米狄斯需要人看顧,而威戈佛特茲雖然同樣是魔源,但在阻魔金附近依舊會感覺到不適,受到影響。
一旦發生了什么意外,只有艾林才能及時反應過來,并做出回應。
幸好,在亞甸的范格堡襲擊艾林失敗回來之后,他一直沒有懈怠在體能和棍術上訓練。
不過也因此,威戈佛特茲并沒有注意到……
他才向上攀爬數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