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助和委屈籠罩在孫蕭然的心頭,他現在做什么解釋都是蒼白而無力,他時不時往門外瞥一眼,期待有老師能趕緊走進這間教室將他“解脫”。
很快,幾位學長強勢的從人群中擠了進來,站在c位的學長大聲喊道:“都靜一靜!發生什么事了?來個人單獨和我說。”
孫蕭然眼中閃過一抹光亮,他聲音顫抖的自語道:“可算來了。”
“學生會主席范康捷。”姜媛小聲對薛睿提醒道。
薛睿壓根懶得回頭,他今天就要得理不饒人了,他作為“甲方爸爸”來面試,這幫“兒子”不端茶倒水也就罷了,照片還被人丟垃圾桶了,他上哪說理去?
“委屈啊!”薛睿捶胸頓足,頗有一副躺在外聯部門口不走的架勢。
周圍的吃瓜群眾隨著人流涌動又換了一波,新來的群眾驚訝發現,他們竟然吃不懂這個瓜!
“怎么了?”許多人小聲和周圍人打聽著。
“門口這個是咱們大一新生,被里面那個外聯部部長欺負了。”
“嘶?我怎么看不出來他被欺負了?”
教室里的部長已經快哭出來了,站在門口的薛睿嘛……
“我覺得……不好說,至少現在不宜下定論。”后來的學生搖搖頭。
“什么不好說,你是不知道孫蕭然干了什么……”先來的吃瓜人把剛才的經過復述了一遍,又指著錢華彪說道:
“你看看那位同學臉都氣黑了。”
錢華彪一臉黑線,他最煩有人說他臉黑。
“你看你看,更黑了……”
……
“范主席,大概就是這樣的,具體的進去再說吧。”
范康捷聽著程念的描述,還有周圍吃瓜群眾的討論,雖然沒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但他知道是自己這邊的人不占理,他對兩邊的人使個眼色,又笑著摟住了薛睿的肩膀。
“同學咱們進來說,外邊太熱了。”薛睿被幾位壯漢強硬的拖進教室。
姜媛緊跟著就要進去,卻被一位學姐拽住了胳膊。
“薛睿,我去幫你叫老師。”姜媛大聲喊道。
“沒事,不用管我。”薛睿擺擺手說道。
范康捷這個和事佬姍姍來遲,薛睿等的就是他,現在關起門來才是正式上桌談判,之前的輿論只不過是給自己攢點資本罷了。
再次走進這間面試教室,薛睿可不再是“大一萌新”的態度了,也不管誰叫學長,他聳聳肩推開范康捷的胳膊,隨手從旁邊拖了一把椅子坐在教室中間,沖程念伸了伸手。
程念愣了一下,把之前倒好的茶水遞給了薛睿。
范康捷以及陪同的幾位部長對視一眼,這都什么跟什么?
指揮副部長遞水喝,這他媽是大一新生嗎?
薛睿抿了口茶說道:“范學長,不是你讓我坐的嗎?”
“沒事你坐,我先了解一下情況。”范康捷笑著說道,沖幾人使了個眼色。
他帶著幾位部長走到教室角落,揮揮手示意程念也過去。
眾人壓低聲音一陣討論,程念眨著眼睛不斷看向薛睿,這種陣容可不多見,一眾學生會部長和主席討論大一新生,還偷偷摸摸的。
“老孫,你說清楚到底怎么得罪他了?他為什么把事情鬧這么大?”紀檢部部長一陣無語,他站對門聽的清清楚楚。
但黑鍋太大了,他不想觸這個眉頭,只能等學生會主席處理。
孫蕭然緊繃的神經放松下來,心想這下總算有個依靠了,他不斷眨著發酸的眼睛。
“孫蕭然你…說事。”
范康捷捏著眉心遞過去一包紙巾,心想得經歷什么事,才能讓一位已經大三的部長在自己部門里哭鼻子?
反正他是想不出來。
孫蕭然深吸一口氣,把自己的“罪行”老老實實說了出來。
“早上我在教學樓下抽煙,看到薛睿和他女朋友拿著一堆申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