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盡力想把手往上提一些,防止自己的觸碰太過輕薄,可姜瑤沒在意這個,反而每一次驚叫都要使勁拽著他的手往懷里拉,于是陳源只能被迫輕薄,手根本不知道往哪里放。
而姜凝老師……
不是……
陳源很想說一句,可不可以換個位置趴著,手肘壓的他很難受,但是又不好意思直接說出來,這種又痛又快樂的感覺讓人渾身不舒適,每到一個嚇人的劇情時他都會齜牙咧嘴,表情艱難。
不是被嚇的,是讓凝寶摁疼了。
三十分鐘后。
陳源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他發現了,不是這個恐怖片拍的不好,很簡單,他只是不怕這種西式的恐怖。
什么樹林里的廢棄小木屋,沾滿血的斧頭,被毀滅的秩序和突然出現的怪物。
這一點也不可怕,充其量是對感官有一定的刺激罷了。
他真正害怕的是中式恐怖……冥婚、紅燭紙錢、錯綜復雜的寨子、亮著微光的燈籠,所有一切跟傳統民宿相關的東西,自帶的那份神秘和恐怖感,又或者是靈異和精神方面的東西。
那個,才是真正的毛骨悚然。
一個小時后。
兩姐妹生動的詮釋了什么叫菜還愛玩,生生給嚇哭了一個——姜瑤正哭唧唧的躺在他懷里,手使勁的搓著他的腹肌,彷佛只有陳源的美色才能夠撫慰她被嚇的創傷。
姜凝也好不到哪兒去,整個一花容失色,臉頰都蒼白了,她不僅到了恐怖的畫面自己不敢看,還要把陳源的臉也用手扭過來,埋到他脖頸處。
炙熱的呼吸噴吐在他耳邊,癢的讓人實在忍不住伸手去撓。
“我怕……”
“不怕不怕,沒事的。”
陳源如同哄小孩一樣,摸著姜凝的頭發,安慰她,語氣極盡寵溺。
被嚇到的凝凝還是很可愛的,卸掉了所有的偽裝,顯得那么楚楚動人,讓人忍不住想印在她的紅唇上,擦掉她眼角驚懼的淚珠……她癟起的嘴角和輕咬唇沿的動作,更是讓陳源心都軟化了。
……
等到恐怖片徹底看完,兩姐妹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妝容,盡量把情緒平復好,她們排著隊一前一后去了洗手間。
唯有陳源,被蹂躪的整個人凌亂不堪,躺在沙發上。
衣服亂了,臉頰上不知道是誰親的吻痕,腹部有掐出的紅痕,腿被壓麻了,不用看就知道肯定也紅了一整片,左肩和右肩都濕透了。
陳源目光渙散的仰頭,無意識的看著客廳的天花板,他現在感覺自己像一只被狗熊拿去擦完屁屁扔掉的小白兔。
狼狽不堪。
……
兩姐妹提上褲子從洗手間走了出來,她們洗了臉,提褲子也純粹是因為剛上完廁所。
“擦不太干凈的話,回頭再用卸妝油擦一下,這一點殘留應該是不要緊的,不會傷皮膚。”
“那看來只能這樣了。”
瑤瑤和凝凝說著話,并肩在玄關處,腳步輕快,不知道在討論些什么,反正陳源聽的模糊。
她們在討論卸妝的問題,來的時候都化了淡妝,因為洗澡,所以凝凝剛才隨便用紙巾擦了一下,她沒勾眼線,所以卸的輕易些。由于看恐怖片的時候,瑤瑤給妝哭花了,自己去到洗手間的鏡子前一看,差點沒給自己嚇到,趕緊也把妝給卸了大半。
如今她白皙的小臉兒被清水搓的有些紅,紅唇上的晶瑩唇釉也消失了,整個人從里到外透著素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