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小賣部買了瓶礦泉水,一路到了教學樓,在廁所間外的洗手池洗了把臉,就這么濕著鬢角隨便用手抹了抹臉頰便回了教室。
理所當然,去教室吸引了一幫女同學的目光,陳源對這些跟監控一樣的跟隨視線已經習以為常了,確實是親媽給了一副好皮囊,這是無法辯駁的事實。
陳源印象中很少有關于親生媽媽的記憶,昨晚離奇夢到,也是他比較詫異的地方,按理說母親是所有人生命中最不可或缺的角色,由于養母的愛,陳源也沒有感覺自己缺失什么,他對親媽沒什么想念,那是個很薄情寡義的女人。
他到現在還留有照片,初中時候去江正峰那里找到的,只能說長相很脫俗。
陳源沒由來的走神這么片刻,伴隨著上課的鈴聲,一眾同學陸陸續續的涌進教室,看起來每個人都是無精打采,估計是逃避開了清掃活動,才剛剛睡醒。
宿舍里,權亞峰他們幾個一樣如此,到了座位上才剛坐下就哈欠連天。
“陳同學,我能借一下你昨天記的筆記嗎?”
前前桌,李冰扭過頭來小聲問了一句。
“好。”
陳源把筆記遞過去,這時間,前來上課的老師也抱著課本風塵仆仆的走進教室,腰上系了個簡易的擴音器。
樸實無華、干燥無味但又充滿意義的課程,伴隨著學生們的連天的哈欠,開始了。
……
學業上的忙碌一直持續到下午四點鐘,大一下半學期的課程明顯比上個學期吃力一些,嵐大又是名校,在這個過度內卷的時代,有不少學生開始有意識的為未來考慮。
陳源完成自己作為學生的本分,原本想去圖書館一起卷,可走到半路,劉聽月的電話便打過來了。
說是文藝部要開會,有重要的事情,部員都要到場。
沒辦法,他半路折返,一路匆匆趕往文藝部,到了的時候其他部員已經全就位了,作為這一眾女同學里唯一的男生,陳源找了個不挨著別人的位置坐下,托著腮聽劉聽月講。
“陳源,剛才還在說你,過來的倒是挺快的。”
劉聽月住了話音,直接點了陳源的名字,讓他微微一愣。
“說我?”他指了指自己。
“對啊,校領導上午剛發的通知,過兩天要請國內有名的學者來演講,全程錄音錄像,回頭要發到咱們嵐大的官網上,我們文藝部要配合學校工作,全程負責這次活動。”
“好的,”陳源心想這下子有的忙了,不過還是有些理解不了,“那剛才在說我什么?”
“說幸好我當時邀請你加入文藝部,作為部里唯一的男生,現在輪到你發揮作用了。”
“不會是做苦力吧?”他預感不妙。
“猜對了,我們的任務部長已經安排完了,現在只剩下你了學弟。”短發披肩的那個女生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授之大任的鄭重。
“有學弟真好,以前都要我們求著班里的男同學干活,或者讓團委直接指派,說到底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
“確實。”
“辛苦學弟了,回來一定請你吃雪糕,不如我們現在就去買!”
三位長相嬌俏的大二學姐,還沒等劉聽月派任務,直接給陳源戴上了高帽子,他想拒絕也被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