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有他媽的人敢從老子嘴里搶生意,活膩歪了!這個臭娘們,它的!”
古香古色的茶室中,傳來壓抑不住的暴怒罵聲。
繼而“嘭”的一聲。
價值不菲的茶杯被擲到地上,摔成粉碎。
剝落的瓷片在地板上濺的到處都是。
面對眼前暴怒的老板,戴著眼鏡的李秘書僵硬著嘴角勸道:
“老板,您別生氣,這其中指定是有什么誤會,咱們先聯系夏總搞清楚其中緣由。”
“搞清楚?還他媽不夠清楚?合同都已經簽了,這個臭娘們現在電話也不接。你個吃干飯的混賬東西?我讓你盯緊點,結果人家簽了合同你都不知道?”
李秘書的衣領被揪起,瞬間整個人都被提了起來。
之后齊英臣猛的一甩。
李秘書趔趄幾步,險些摔倒在地上。
“冤枉啊齊總,我一直讓人看著,我知道姜家這個大小姐去了友夏公司,可我們提前打好招呼了不是嗎?所以我就沒在意。”
“給我滾!”
齊英臣怒罵一聲。
然而,還沒等李秘書利利索索爬起來滾蛋,剛走到門口,他又有了新的指示。
“馬上讓司機在樓下等著,既然電話不接,那我就親自去友夏公司找她。”
“是是!”
李秘書連忙點頭,然后一路小跑出了走廊。
待到走出辦公室來到電梯后,他才發覺,自己襯衫的后背已經滿是冷汗。
不怪他害怕。
他跟了齊英臣少說也七八年了,眼看著這個老板從開歌舞廳的一步步走到地產公司老板,這姓齊的可是個不擇手段的混賬,再加上一米八幾的身高,正值壯年。
以前他可是親眼看著齊英臣動不動就打罵下屬。
備好車以后。
齊英臣收拾好下了樓,一臉的陰沉相,那副樣子跟要吃了人一樣。
他怎么能不生氣?
為了美如雪公司這棟大樓,他費了多少心思,做夢都想據為己有。
只是上下打點,他花的錢數不清,在整個明珠市都打通了關系,跟其他的地產公司也打好了招呼。
可這到嘴的鴨子居然不翼而飛了!他全程還被蒙在鼓里。
現在齊英臣就感覺自己在徹頭徹尾被當豬耍,老謀深算卻為別人做了嫁衣。
所以,他幾乎是馬不停蹄的帶著人沖進了友夏公司,根本不顧前臺的阻攔,極為粗暴的上了七層的辦公室里。
“先生,沒有預約您不能進……你們干嘛啊?再這樣我要叫安保了!”
可憐前臺小妹,一路跟到七樓。
但是她再焦急,嬌弱的身體也擋不了這幾個穿著西裝的大漢。
“夏茗,你給老子滾出來?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你不給老子解釋清楚,我跟你磕到底!”
粗暴的吼叫聲,在七樓走廊里響徹。
直到齊英臣一路闖進辦公室里,才看到,友夏公司的老板夏茗——這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正在悠哉悠哉的喝茶。
看她這幅樣子。
齊英臣的心頭就涌起一股無名的怒火。
“齊總,現在是法治社會,別把你以前歌舞廳那一套拿到商界來,你這樣闖進來我是可以報警的。”
“你有本事就給老子報!但在這之前,你給我說清楚姜家的大樓到底是怎么回事?”齊英臣卷了卷袖子,沉著臉走到辦公桌前,死死的盯著夏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