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氣派別墅,坐落于明珠市著名的富人小區中。
落地窗外是渾濁的黑夜。
齊英臣端坐沙發上,手拈著念珠,正盯著窗外的夜色出神。
整個廳室并未開燈,一團昏暗,茶幾上的高腳杯里盛著猩紅色的酒液,散發著馥郁芳香。
這么大的地產老板,生活確實尤為享受,搞了一個私人別墅自己住,連家里人都未曾來過,只有心腹知道這隱秘的地方。
咔咔——
門庭處傳來開鎖的聲音,有個戴著眼鏡的男人抖著西服上的雨水,緩步走了進來。
“齊總,我都辦妥了,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嗯……”齊英臣專注的盯著窗外,并不意外,想來沒少做這種事情,“姜家那兩個小妮子天真的很,以為簽了合同我就沒辦法了?到時候逼姜家違約,友夏公司那邊只能打官司,那塊地拿不下來只能違封,到時候我運作一下,遲早吞下那塊地。”
“齊總英明。”
“哼,原本我不至于這么大費周章,誰讓友夏公司橫插一腳,規劃區一半以上的地已經被我拿下,哪怕那個姓夏的女人買下這棟樓又能怎么樣?最后還是被我蠶食。”
“不過領導那邊?”助理有些擔心。
“瞞著他就是了,只要事情不鬧的很大,領導才沒閑心管這些,他可是大忙人。”
“是。”
助理輕輕頷首,見上級就此在沙發上半躺了下來。
他識趣的退下。
關上門,一個人離開了。
……
另一邊。
市立醫院的病房中。
拎著兩碗餛飩的陳源微笑著推門而入,一改在走廊里那副陰沉著臉的嚇人面頰,此時表情陽光燦爛,人畜無害。
“這餛飩好香,我聞著都有點餓了,樓下排隊要排十幾分鐘才買的到,絕對好吃。”
“是嗎?”姜凝收回望著天花板的目光,看向陳源。
“你嘗嘗就知道了。”
陳源拆開包裝,將旁邊陪護床上的小桌板拉了出來。
然而熱氣騰騰的餛飩拆了一半,他突然看向姜凝,頓時有些歉意。
“忘了把你病床調一下了。”
姜凝此時手在輸液,另一只手則是受了傷被高高吊起,連轉個身都做不到,她聽著陳源的動靜很想扭頭看他,但奈何不敢有所動作。
“那我坐起來。”輸了半個多小時,姜凝感覺暈眩感減輕了一些。
而且她躺的有些累了。
陳源隨即彎下腰,開始研究這個病床怎么把腰部以上的位置折疊起來調高,他原以為是在床下面,但找了好久沒找到把手,就從前面開始找。
“難道是在這里?”他一邊說,一邊身體掠過姜凝,探著身子去另一側。
兩人頓時貼的極近。
姜凝正對著他的脖子,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皮膚上的每一寸,近到呼吸都能打在脖頸上。
“找到了,你等一下喔。”他柔聲叮囑。
伴隨著陳源手臂不斷向下壓的動作,病床的折疊角度也在變高。
姜凝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臉頰離陳源的側臉越來越近,直到嘴唇都能親到。
“陳崽……”她頗有些無奈的提醒道。
“嗯?”
“可以了,這個高度。”
剛才姜凝原是想親一下,可莫名有些害羞,于是扭過臉去了。
壓抑的病房氛圍變得有些曖昧。
也算是沖淡了車禍過后的那股慌亂感。
“行行行,那就這樣,”陳源探回身子,沒忘了在姜凝的臉頰上親了一口,“真好看,我們家凝凝。”
突如其來的親吻,讓姜凝一愣。
她反應過來,也沒說什么,只是溫柔的盯了陳源一會兒。
“啊——”
將餛飩吹的溫熱,陳源遞到凝凝嘴邊,如同喂小孩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