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那門上有個掛的,你把藥瓶子掛上面行不行?”
“不是,我自己能脫褲子。”
“你別動,你尿我手上了。”
“不是,你一個大男人,我都沒不好意思,你怎么先不好意思了呢?”
“勞資蜀道山,你給我好好尿!尿完好躺著去。”
洗手間內,余天成和田玥之間的聊天聲音傳出來,幾個大人全都無語了。
“那個……親家……不是,玥玥媽媽,這兩個孩子,挺和諧的哈。”
魏曉琴強笑著跟田如蕓說道。
“啊……是,田玥這孩子撅,認定的事,一般不會改。”
田如蕓也不知道該跟魏曉琴說什么,兩個人只能尬聊著。
“剛才我也是太心急,有哪句話說的不對的,別往心里去。”
魏曉琴聲音有點小,跟田如蕓算是道了個歉。
她也知道自己剛才的表情有些不友善,所以這個時候找補一下。
人家女兒都幫你兒子脫褲子了,她還有什么好說的?
雖然,田如蕓也沒覺得魏曉琴那句話說的重了。
“嗨,都是當媽的,玥玥要是傷成這樣,我也急。”
田如蕓給了魏曉琴一個歉意的眼神。
畢竟,余天成是為了救她們母女受的傷。
原本有些異樣的氣氛,就這樣和緩下來。
兩人尬聊了幾句,結果都沒話了。
為了緩解尷尬,魏曉琴和余聞言的注意力,就都轉移到了祁東身上。
“這位是?”
余聞言狐疑的看著祁東,對田如蕓問道。
他在思考祁東的身份,田如蕓的男朋友?
看著不像,田如蕓都四十多了,而祁東看著還不到三十歲,倆人明顯差著年紀呢。
從余聞言和魏曉琴進門,祁東就很緊張,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
說話也不是,不說話還不是,只能尷尬的笑。
畢竟,這倆人是余天成的父母,他得敬著點。
此刻聽到余聞言問,沒等田如蕓回話,自己就主動起身:“我叫祁東,您叫我東子就好,我給余老板開車的。”
“余老板?”
余聞言愣了一下。
“開車的?”
魏曉琴跟余聞言的注意點明顯不一樣。
“啊……”
祁東心想我說錯什么話了么?
“祁東跟天成一起,把那個歹徒制服的。”
“要不是祁東,我們怕是都要出事。”
田如蕓連忙在旁邊添了一句,想要轉移兩人注意力。
“哦,是這樣,你好,你好。”
余聞言說著你好,跟祁東握了握手,突然問道:“你說的余老板是?”
“就……”
祁東轉頭看向洗手間的方向。
此刻余天成也在田玥的攙扶下走了出來,剛好看到祁東投過來的目光,頓時心里一頓。
壞了,要瞞不住了。
“東哥是送我和田玥回來的司機,我坐他車好幾次了。”
余天成腦子轉的極快,迅速說道。
“哦!”
“是這樣,辛苦,辛苦,你算是我們兩家人的恩人啊!”
余聞言和魏曉琴都接受了這個說法。
當司機的,見誰都喊老板,可以理解。
祁東長長的出了口氣,跟余聞言握手之后,強笑著:“太客氣了,你們聊,我先出去抽根煙,煙癮大。”
說完,祁東連忙向病房外走。
瑪德,這屋子里不能待了。
隨時都有被埋葬的風險。
余天成被田玥扶著,重新趴在了床上。